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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对不起，我来晚了。(1)
《大明王朝》里说做官要学会三思，“思危、思退、思变”，其实不只是做官，做人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如果事事都想的那么明白，这一辈子也就寡淡了些。所以，年轻的时候要犯错误，要犯傻，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就好。
李叶笑的办公室在十二层，宋依扬出事的地方是地下二层，但是如果她想调查，就需要进入地上一层的物业管理处。这十三层楼的距离在此刻的李叶笑心里犹如从地球到月球，而他没有一发能够洞穿天际的炮弹。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了。李叶笑在电梯门未及完全打开之前，就从门缝中挤了出去，他跑的很快，似乎比自己人生中任何时候跑的都要快。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当初在演唱会上他面临文森特等人的时候那样，冰冷绝望、令人不安。
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多，李叶笑感觉今天的地下一层怎么好像比平时要黑一些，灯光显得昏暗一些，如同整体被罩上了一层黑纱。他慢慢放停了脚步，周围的昏暗让他的神经变得极其敏感，周围有一种强烈的“侵入感”在李叶笑的周围环绕。为什么会这样？李叶笑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样一定不是自然状态，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宋依扬！宋依扬！”李叶笑喊了两声，这里的气温似乎又降低了几度，张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哈气了，“阿嚏！”这个温度不正常！李叶笑的戒备又提升了，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带趁手的家伙出来。
在这个寒冷的地下室中，时间似乎凝固了，而李叶笑的感知也变得异常的敏锐，或许是环境逼迫，或许是念刃的力量，李叶笑认为他能够听见一个蜘蛛编制蛛网的声音，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是没有灯光，而是似乎被一层黑色的纱布笼罩。李叶笑感觉的出来，危险就在眼前。
果然，他的感觉的确敏锐了，一道劲风从他的脑后砸了上来。李叶笑预感到了，也感受到了；他发现了，也行动了。但是那道劲风的速度比李叶笑的身体更快，在李叶笑的身体跟上自己的反应之前之前，一阵风先压住了李叶笑的身体，电光火石之间，李叶笑觉得自己的后脑就像是被一头蛮牛撞击一样，他本来紧绷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无法调动浑身的肌肉，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
但是他还清醒着，还能看能听能思考，他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走了过来，那是一个如同铁塔一样的强壮身体，只是似乎少了点灵魂，就像是那个地下俱乐部的那个看门少年一样……只是李叶笑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会杀死自己，而他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那个巨大身影走到了李叶笑的面前，李叶笑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脚，凶狠地踩下来。他甚至怀疑如此有力的身体会不会一脚把这个地方踩出一个坑来，至于自己？那一定是头骨被踩碎的下场。“今天我就要死了啊……”李叶笑绝望地闭上了眼。
“快来帮我清理，你在玩什么呢！”但是预料之中的毁灭并没有降临下来，一个男性用浓烈的烟嗓阻止了那高耸的身影。
“先生，这个人，和女鬼，同伙。”高大的身影声音如同嘴里含着一块豆腐，有些含糊，但还是能听清。
“同伙？”烟嗓有些不耐烦，这种态度明显的给大个子带来了压力，大个子的声音似乎都柔弱了一些：“女鬼、打电话、他、下来……”
“那真是同伙？做掉他！”烟嗓毫不犹豫，大个子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遵命”，李叶笑努力地挣扎想要离开，但是刚才的重击让李叶笑的身体几乎失去了控制，他甚至难以挣扎着站起来，只能歪歪扭扭地挪动。大个子看李叶笑试图挣扎离开，抬起一脚把李叶笑踢翻，然后再次抬起脚，想要踩碎李叶笑的脸。这下李叶笑死心了，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嘿！干什么的！打架我报警了！”这个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李叶笑听出来了，这是他们楼的保安老刘。他从来没有觉得老刘那个破锣嗓子好听，但是这一次，他真是觉得太动听了。
“算你命大……”烟嗓颇有几分遗憾地说，然后他对大个子说：“走。”大个子不敢违抗，只能留下李叶笑跟着烟嗓远去。
劫后余生的幸福充塞了李叶笑的心房，没想到今天是这个老刘把自己救了。很快，七八个保安跑了过来，躺在地上的李叶笑仰头看到带头的就是老刘。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找了一面墙靠了上去。领头的老刘蹲下抬了抬李叶笑的眼皮，还用手电筒照了照：“小李，怎么着？跟黑社会打架了？”老刘的京腔很重，以至于有些非京籍的同事可能都会混淆他的意思。
李叶笑苦笑了一下：“好像是惹到厉害的人物了，完全被算计了。”李叶笑感到随着烟嗓的消失，刚才那种黑暗压抑冰冷的气氛渐渐消失了，地下室的灯光还是挺明亮的，他的身体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老刘头闻言立刻抬头跟其他几个保安下指示：“你们去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分成两组，不要单独行动。”几个小伙子应了一声就走了。现场留下了老刘和李叶笑两个人，保安老刘把帽子一摘，露出了光溜溜的地中海，他也靠在了墙上，对旁边姓李的文员说：“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吗？”
李叶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老刘也不可信？他毕竟是狼人。
“放心吧，我不是他们，何况我们狼人也不是什么疯狂的家伙。”老刘拿出一块手帕抹了抹脸“老了……”
李叶笑看到老刘这个老态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老刘你……我在猎人网上看到的记录里，你们狼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这话可把老刘弄不乐意了，他转脸回应：“我们传说中的猎人还都是一群为非作歹的狂热分子呢，你看看你自己先！”
老刘的话让李叶笑无从反驳，的确是这样，他们在猎网上找到的很多资料其实都是来自于上世纪，而且嘛，作为战斗指南提出来的作品和社会实际总是有差异的。李叶笑半开玩笑的问老刘：“我说，你不想趁着时候把我打死？我毕竟是一个猎人。”
老刘头不耐烦地给了李叶笑一下子：“扯淡，我不是杀人犯，我就是一个狼人保安而已……还是得了癌症的。”
“卧槽，狼人得癌症？老刘你别逗我。”李叶笑被老刘的话逗乐了，谁能想到狼人得癌症呢？可是老刘接下来的态度却让李叶笑不得不严肃起来“我这次来帮你，其实也是有求于你，我没钱，这个忙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也一样。我可以先告诉你关于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我打听到的一些东西。”
听到这个差点被打瘫痪的李先生立刻就认真起来了，癌症什么的先不说，今天这个遭遇真的是让人无法释怀，李叶笑立刻打起精神，想要听清楚老刘接下来说的话。
“其实那俩人出车祸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儿，但是你听完了得当成怪谈，否则你一定会死。”老刘慢悠悠的说道“在这几年的暗网任务名单上，慢慢的有几个不能接的任务，你听说过吗？”
李叶笑摇摇头，他还是弟弟，还是新人。
老刘叹了口气：“哎，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些事儿能不提起来谁又愿意说呢？说是这样大约从民国年就存在的一个传说，就是在京南，我也不知道这个京南能南到什么地方去，总之是说京南，有一个人肉市场。那里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家伙开的，他的势力强大到至今还在活动。京津冀地区的人口走失案件，和意外死亡案件，能有两成是指向这里的。”
李叶笑的办公室在十二层，宋依扬出事的地方是地下二层，但是如果她想调查，就需要进入地上一层的物业管理处。这十三层楼的距离在此刻的李叶笑心里犹如从地球到月球，而他没有一发能够洞穿天际的炮弹。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了。李叶笑在电梯门未及完全打开之前，就从门缝中挤了出去，他跑的很快，似乎比自己人生中任何时候跑的都要快。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当初在演唱会上他面临文森特等人的时候那样，冰冷绝望、令人不安。
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多，李叶笑感觉今天的地下一层怎么好像比平时要黑一些，灯光显得昏暗一些，如同整体被罩上了一层黑纱。他慢慢放停了脚步，周围的昏暗让他的神经变得极其敏感，周围有一种强烈的“侵入感”在李叶笑的周围环绕。为什么会这样？李叶笑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样一定不是自然状态，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宋依扬！宋依扬！”李叶笑喊了两声，这里的气温似乎又降低了几度，张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哈气了，“阿嚏！”这个温度不正常！李叶笑的戒备又提升了，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带趁手的家伙出来。
在这个寒冷的地下室中，时间似乎凝固了，而李叶笑的感知也变得异常的敏锐，或许是环境逼迫，或许是念刃的力量，李叶笑认为他能够听见一个蜘蛛编制蛛网的声音，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是没有灯光，而是似乎被一层黑色的纱布笼罩。李叶笑感觉的出来，危险就在眼前。
果然，他的感觉的确敏锐了，一道劲风从他的脑后砸了上来。李叶笑预感到了，也感受到了；他发现了，也行动了。但是那道劲风的速度比李叶笑的身体更快，在李叶笑的身体跟上自己的反应之前之前，一阵风先压住了李叶笑的身体，电光火石之间，李叶笑觉得自己的后脑就像是被一头蛮牛撞击一样，他本来紧绷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无法调动浑身的肌肉，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
但是他还清醒着，还能看能听能思考，他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走了过来，那是一个如同铁塔一样的强壮身体，只是似乎少了点灵魂，就像是那个地下俱乐部的那个看门少年一样……只是李叶笑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会杀死自己，而他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那个巨大身影走到了李叶笑的面前，李叶笑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脚，凶狠地踩下来。他甚至怀疑如此有力的身体会不会一脚把这个地方踩出一个坑来，至于自己？那一定是头骨被踩碎的下场。“今天我就要死了啊……”李叶笑绝望地闭上了眼。
“快来帮我清理，你在玩什么呢！”但是预料之中的毁灭并没有降临下来，一个男性用浓烈的烟嗓阻止了那高耸的身影。
“先生，这个人，和女鬼，同伙。”高大的身影声音如同嘴里含着一块豆腐，有些含糊，但还是能听清。
“同伙？”烟嗓有些不耐烦，这种态度明显的给大个子带来了压力，大个子的声音似乎都柔弱了一些：“女鬼、打电话、他、下来……”
“那真是同伙？做掉他！”烟嗓毫不犹豫，大个子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遵命”，李叶笑努力地挣扎想要离开，但是刚才的重击让李叶笑的身体几乎失去了控制，他甚至难以挣扎着站起来，只能歪歪扭扭地挪动。大个子看李叶笑试图挣扎离开，抬起一脚把李叶笑踢翻，然后再次抬起脚，想要踩碎李叶笑的脸。这下李叶笑死心了，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嘿！干什么的！打架我报警了！”这个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李叶笑听出来了，这是他们楼的保安老刘。他从来没有觉得老刘那个破锣嗓子好听，但是这一次，他真是觉得太动听了。
“算你命大……”烟嗓颇有几分遗憾地说，然后他对大个子说：“走。”大个子不敢违抗，只能留下李叶笑跟着烟嗓远去。
劫后余生的幸福充塞了李叶笑的心房，没想到今天是这个老刘把自己救了。很快，七八个保安跑了过来，躺在地上的李叶笑仰头看到带头的就是老刘。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找了一面墙靠了上去。领头的老刘蹲下抬了抬李叶笑的眼皮，还用手电筒照了照：“小李，怎么着？跟黑社会打架了？”老刘的京腔很重，以至于有些非京籍的同事可能都会混淆他的意思。
李叶笑苦笑了一下：“好像是惹到厉害的人物了，完全被算计了。”李叶笑感到随着烟嗓的消失，刚才那种黑暗压抑冰冷的气氛渐渐消失了，地下室的灯光还是挺明亮的，他的身体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老刘头闻言立刻抬头跟其他几个保安下指示：“你们去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分成两组，不要单独行动。”几个小伙子应了一声就走了。现场留下了老刘和李叶笑两个人，保安老刘把帽子一摘，露出了光溜溜的地中海，他也靠在了墙上，对旁边姓李的文员说：“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吗？”
李叶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老刘也不可信？他毕竟是狼人。
“放心吧，我不是他们，何况我们狼人也不是什么疯狂的家伙。”老刘拿出一块手帕抹了抹脸“老了……”
李叶笑看到老刘这个老态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老刘你……我在猎人网上看到的记录里，你们狼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这话可把老刘弄不乐意了，他转脸回应：“我们传说中的猎人还都是一群为非作歹的狂热分子呢，你看看你自己先！”
老刘的话让李叶笑无从反驳，的确是这样，他们在猎网上找到的很多资料其实都是来自于上世纪，而且嘛，作为战斗指南提出来的作品和社会实际总是有差异的。李叶笑半开玩笑的问老刘：“我说，你不想趁着时候把我打死？我毕竟是一个猎人。”
老刘头不耐烦地给了李叶笑一下子：“扯淡，我不是杀人犯，我就是一个狼人保安而已……还是得了癌症的。”
“卧槽，狼人得癌症？老刘你别逗我。”李叶笑被老刘的话逗乐了，谁能想到狼人得癌症呢？可是老刘接下来的态度却让李叶笑不得不严肃起来“我这次来帮你，其实也是有求于你，我没钱，这个忙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也一样。我可以先告诉你关于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我打听到的一些东西。”
听到这个差点被打瘫痪的李先生立刻就认真起来了，癌症什么的先不说，今天这个遭遇真的是让人无法释怀，李叶笑立刻打起精神，想要听清楚老刘接下来说的话。
“其实那俩人出车祸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儿，但是你听完了得当成怪谈，否则你一定会死。”老刘慢悠悠的说道“在这几年的暗网任务名单上，慢慢的有几个不能接的任务，你听说过吗？”
李叶笑摇摇头，他还是弟弟，还是新人。
老刘叹了口气：“哎，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些事儿能不提起来谁又愿意说呢？说是这样大约从民国年就存在的一个传说，就是在京南，我也不知道这个京南能南到什么地方去，总之是说京南，有一个人肉市场。那里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家伙开的，他的势力强大到至今还在活动。京津冀地区的人口走失案件，和意外死亡案件，能有两成是指向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