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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之大概也能活到三十五吧。

    医院开的药很多,陈安之又点了一杯杨枝甘露,就着杨枝甘露吃药,陈安之还是很讨厌杨枝甘露的味道,讨厌吃药。

    陈安之没告诉任何人她的病,只是优质剧本一本一本的被她卖出去,那天云婉婉宋庭喻林谂和陈安之吃了顿饭,还开心的觉得陈安之走出了困境。

    那间小出租屋的钥匙陈安之一直留着,陈安之决定要去看看。

    出租屋里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开门的时候呛得陈安之一阵咳嗽,沙发上有一块铺了坐垫,陈安之掀开坐垫露出还算干净的沙发体坐了下去。

    屋里的东西几乎从来没被动过,包括那只没刷完的碗,陈安之临走时只带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冰箱里的东西早已过了保质期,写了周择时名字的打火机还躺在桌上。

    打火机被陈安之擦干净,在这件霉味四散的屋子里陈安之用着她送给周择时的打火机抽着周择时爱抽的荷花烟。

    一盒被陈安之抽完,茶几抽屉里的尾戒被陈安之带走,她请了家政来打扫,看着这件屋子一点一点的恢复成她熟悉的样子,陈安之有点想哭。

    电费陈安之一直在交,所以电视还能打开,打开还是体育频道,陈安之没调过。

    主持人站在体育馆里,馆内还有工人在装修,“今年我们是奥运会的主会场,在这里我们将要面对各国来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

    奥运会要开始了。

    好快啊。

    陈安之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最终她给朋友打了电话,要买一张田径赛的观众席。

    周择时会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