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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礼正皇帝双手背后,围着炼丹炉缓慢的游走,双眸紧盯着炼丹炉,这里是他长生不老的希望所在。

    不一会儿,太监总管怀德带着丞相李良栋走了过来。

    待到李良栋行完礼之后,礼正皇帝开口道:“李卿,你怎么来了?今天可是决出武状元的日子,这京都里的官员都去看热闹了,你怎么到朕这里来了?”

    “微臣听闻陛下龙体欠安,故而特来问候。”

    “也就你时时刻刻都牵挂着朕,”礼正皇帝咳嗽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咳嗽而已。”

    “陛下还是要多注意龙体。”

    虽然普天之下并没有人敢指责自己,但是礼正皇帝觉着有些事还是要解释清楚:“朕明白,按照礼制,朕今天原本应该去到校场给武状元钦赐一份嘉奖诏书,以彰显朝廷提拔人才之意,但朕担心到外面去受了凉,会病的更重,耽误了大事,故而就让太子代替朕了。”

    “陛下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

    已经博得了皇帝陛下的好感,李良栋觉着是时候说正事了,“微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不当说的,说吧。”

    “微臣得到一个消息,这神武将军王定方刚刚回到京都的第一天,太子殿下就去曾过他的府上。”

    礼正皇帝对于李良栋的话不以为意,“王定方当年在京都任职的时候,曾经指导过祁均和祁仁习武,虽然只有几次,但是祁均和祁仁因此都对他以师傅相称,祁均去王定方府上探望也是应该的。”

    “陛下可否想过,他们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手握天下近半兵马的大将军,过从甚密的话······”

    礼正皇帝再次看向李良栋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校场之内,旌旗迎风飘展,骏马昂首站立,武士披甲戒备,处处彰显隆重的味道。

    观礼台上太子看着身旁的神武将军王定方道:“神武将军,你天天在此观战,你觉着今天谁更有神算?”

    “简昌盛。”王定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为什么?”梁祁均看着擂台之上的简昌盛调侃道,“不会是因为他看起来更高大吧?”

    “这么多场比武看下来,我感觉简昌盛绝对是这一届参加武状元选拔中的佼佼者,倒是他的这个对手张旺京,”王定方眯起眼睛,“让我有些看不懂。”

    梁祁均笑道:“连神武将军都看不懂,那一定很有趣,我想他一定绝不简单。”

    “太子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看不懂是指我觉着他能够站在今天的擂台上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运气?”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上一场比赛,张旺京的对手受了伤,比武时只有半成武力,所以张旺京才有机会胜出,而再往前一场比赛,张旺京的对手因为受伤甚至都没能参加比武。”

    太子听后哈哈大笑,“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想不到这个张旺京的运气如此之好,实在是有趣,我倒是想要瞧瞧这个张旺京,今天是否一样运气那么好。”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昭王梁祁仁来到了王定方的身旁跪地行礼。

    这个昭王不先给太子行礼却先给一个将军行礼,这在观礼台上其他人看来是万万不可取的。可是这个出了名的不靠谱的皇子却偏偏喜欢出人意料。

    “昭王殿下,”王定方急忙将昭王扶起,“我不是说了吗,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我也说了,师傅有授业之恩,永远都当得起我这一拜。皇兄是太子,不方便向您行礼,我可不一样。”昭王觉着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向太子请功,“皇兄,你说我刚说的对不对?”

    太子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总是缺席早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皇子,是父皇御封的昭王,也在朝中当差,总是缺席早朝,这样影响多不好。”

    昭王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皇兄,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过就是来凑个热闹,看一场比武,你就要教训我。”

    “我早就想要提醒你,只不过总也见不到你,今天难得见到你的真身,身为你的皇兄,当然得提醒你。”

    “皇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早朝嘛?”昭王铮铮有词道,“第一,是因为我不愿意早起,我可不像皇兄你那么勤勉,我只想及时行乐;第二,我觉着朝堂里那些个老头身上都有一股味儿,酸腐味儿,说话文邹邹的,我一闻到那味儿,我就犯恶心。”

    “庙堂之上,自然要斟字酌句。”

    朝堂之上,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掉脑袋,自然是要处处小心。

    昭王却是不以为然,“皇兄,你可知道为何父皇这么多儿子当中就只有你能当太子嘛?因为你和那些个老头一样,一身的酸腐味儿。”

    换了其他人,是绝不敢这样和当今太子这样讲话的,即便是手足兄弟,也不敢得罪未来的天下主宰,偏偏就是这位整天不着调的昭王,无所顾忌。

    太子继续劝道:“你总这样,万一哪天父皇怪罪下来,定有你苦头吃的。”

    昭王满不在乎,“父皇自己整天忙着炼制灵丹妙药,哪有时间想起我这个儿子。倒是皇兄你,等到你登基以后,可千万不要为难我,每个月多给我点月钱就······”

    太子严肃道:“不可胡言。”

    “我的错,我的错。”昭王假装打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王定方看着昭王完全不顾及他皇子的形象的那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总管怀德一声尖细的高叫,校场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礼正帝梁元牧在太监总管怀德的搀扶下进入了校场,李良栋跟在身后。

    因为胖,礼正皇帝多走几步就不得不喘两口大气,以至于校场内门到观礼台短短一小段距离礼正皇帝都比别人多用了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