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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辞看向先生,先生跪在地上,腰杆子挺的笔直,一副傲骨模样,他看向野辞,冲她摇了摇头。

    野辞昕一适才说:“阿大,我的确是为了没姚才买的学塾,我前前后后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婢子了,我不想依旧这样,我也不能赶走他们,他们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才买了这学塾,算是有个栖息之处。”

    理由虽然牵强,可也只能这么办了。

    在阿大的怒火下,野辞才觉得阿姆的好,虽然她们都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像反派一样着急定她的罪,可阿姆也是真的爱着她,她也曾看到阿姆眼角的泪,看到现在阿姆余光下的无力。

    “来人给我狠狠干地打,打到她不敢为止。”

    没有人敢说话,野辞看着比她人高的板子被呈在她面前,只能闭上双眸等待板子的落下。

    阿大继续发落人:“这个罪奴,拖出去杀了!至于先生,好歹是教书育人的,放回去吧!”

    野辞猛然睁开眼,拼命挣脱束缚,不让别人带走没姚。

    没姚流下一串眼泪,摇了摇头,劝野辞放手:“姑娘,松手吧,没用的!”

    “不要!没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野辞昕一挣扎着,一把提过近身侍卫的剑,一顿乱挥,将想要靠近的人都逼退。

    “不要过来!”

    野辞那征一阵冷笑:“你冥顽不灵,为了一个下人,你简直不要脸!”

    “阿大,不要再滥杀人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和杀小猫小狗一样,毫无愧疚,如此轻松,你怎么这么冷血?”

    “冷血?我久经沙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过是遵循弱肉强食的道理。”野辞那征说的理所当然,下令让人强行将她们分开。

    野辞负隅顽抗,双方僵持进退两难,一个侍卫在这样进进退退的局面中,一下失了分寸,剑尖刺向野辞后背。幸亏泥斤多末眼疾手快,将剑一剑打断了!

    芭里氏看了,胆战心惊,一声呵斥,喊退侍从,接着替野辞求情:“老爷,纵使不对,也是因为心地善良,从轻处置吧!”

    泥斤多末收了剑,也说:“请老爷从轻处置。”

    野辞那征就喜欢把玩别人性命的感觉,高坐在上,一副威不可犯的模样,贱兮兮的,虽然有那么点小帅。

    “也可,方正啊,替我好好查查,看看这二小姐,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野辞愣住了,刘卿化也愣住了,刚刚赶来的野辞有有也木讷住了。

    卧底竟然就在身边,这人是从二哥那做完奸细,又无缝衔接来了野辞这啊,难怪文化水平不一样。最重要的是芭里氏不知道野辞那征安插的这些卧底,也就是有可能芭里氏处理掉的人中,就有可能有一两个卧底的,这对夫妻在玩一种很新的性命消消乐。

    她突然也理解了为什么阿姆动不动就杀人,或许从她一开始知道野辞那征安隐形“监控”开始,她就开始拿杀人做无声的宣泄。不过这样真的好残忍,这些人也真的好无辜,野辞昕一已经说不出话了。

    方正领命,气氛依旧紧张着。

    忽然传来一声急报:“老爷,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