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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远放下茶杯,笑看着苏琼,“你着这身衣服,很美。”

    闻言苏琼立刻转过头,方觉自己失了礼数,还未曾谢过鸣远的招待,“琼花谢过白公子。”说完坐在墨良对面的椅子上,毕竟站着显得突兀了些。

    当着鸣远的面苏琼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墨良开口问:你怎会上山来的?此时鸣远倒是极知苏琼心意的,开口道:“墨兄既说是琼儿的兄长,不如一同留下吃顿便饭,又或者天色已晚,下山的路恐怕不十分易行,今夜就在寒舍安顿,明早再下山,可好?”

    琼儿?正是这两个字,听在苏琼耳中甚是刺耳,之前良哥哥不在倒还好,现在良哥哥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如此听来便觉得很不习惯了。苏琼偷瞧着墨良,见他神色是一贯的清冷,渐渐松下一口气,又隐隐揪起一段心。

    “舍妹已打搅一日,今夜就不便留下了。天色既已不早,我们还是早些下山的好。”墨良起身,提了鱼肠剑,似有倦色,又隐藏在修竹般的气质之下。

    苏琼也立刻起身,也顾不得想下午的饭菜会不会比中午的来得更精致可口些,默默地跟在墨良身后。鸣远见二人要走,也起身送客,倒似没有察觉方才墨良语气中的无礼,“如此,在下也不便强留,阿山,为二位准备马车。”

    “不用,谢过。”墨良回头面无表情的说到。

    “哦?”鸣远话还未出口,便看到在门边花从中吃草的马,后面的话就如数咽回腹中,只低低唤了一声:“琼儿,若何时想好了要什么花、多少量,可差人传话与我,我会尽快送至你府上。”抿唇浅笑,好不温柔。

    墨良已经坐上马,苏琼只得回头抱歉的笑着答道:“恩,谢谢白公子。”说完,就向马边走去。

    白公子吗,之前还是公子的,轻轻一个白字,味道就十分的不同了,生疏许多。看来这白鸣远的仆人到底也是跟着久了,脾气秉性也学得很生到位,见到来人对主子如此不敬,也不为主子打抱不平,只是低眉安静的立在鸣远的影子里。

    推开院门,墨良似乎没有要同苏琼说话的意思,苏琼看见墨良正要回房去的背影,开口道:“良哥哥若喜欢,琼儿以后便不去白公子的园子了。”

    墨良转身,眼底暗潮涌动,“以后若要写信还是不要找他人代劳的好,我答应过你姐姐护你周全的。白鸣远那里,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随你的心意就好。”说完就面无表情的转身关门,院子里黑黢黢一片,这是一个无月的夜。

    红豆听到声响,披衣走到院中,苏琼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琼儿姐姐回了?良公子说是片刻就回的,果然。吃了么,要不我煮碗面给你?”红豆拉起苏琼的一只手捂在手心,像生怕她冻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