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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夜对此倒是没抱什么希望。

    到的东平府,残余官员也都给上官摆宴接风。张叔夜又花了几日时间熟悉地方情况,然后便召集各地乡绅。

    独龙冈上三个庄子也在应邀之列,赴宴之人分别是扈成、祝龙、李应。各县乡绅接到知府邀请,自然不敢怠慢,都按期到的府衙。等了半晌,张叔夜才从后厅出来。众人见张叔夜身着大红官袍,自然也知道是知府到了,忙纷纷行礼。

    众人见过礼,张叔夜道:“今日找各位来,不为别的。为防止梁山草寇四下劫掠,本府决定再招募厢军,只是府库被贼寇洗劫的空空如也。因此本府决定先向你们预征三年赋税,再请各家捐些钱粮,好使厢军能尽快建立起来,保护众人。”

    众人听的是要钱,不由开始纷纷哭穷。

    张叔夜早料到众人反应,道:“你等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听的你们各家丈量田地时都有作假,若我派人清查,到时便不要怪我无情了。”

    众人听的张叔夜要清查田地,不由大惊。

    一个乡绅却不甘就缚,道:“我不过是替兄长户部侍郎王蕃看管田地,大人若要钱粮,可向我兄长去讨。”

    若放在以前,张叔夜也不一定敢得罪户部侍郎,但现在有蔡京撑腰,正好借他之力惩戒一下贪官劣绅,闻言,怒喝道:“敢威胁本官,来人哪,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

    那乡绅还要说什么,早被张叔夜伏在厅外的俩个家人拖了出去,接着便传来一阵“啪啪”的杖击声和那乡绅的惨叫,众人闻声,不由纷纷变色。

    张叔夜又道:“可还有人不愿意啊?”

    众乡绅哪敢再出声。

    张叔夜见众人都不迭的摇头,满意的点头道:“如此便好,各人回去后便准备好四年赋税,多的一年,便当是你们捐的,我稍后会派人去收。没什么问题吧?”

    众人虽然心疼银子,但见张叔夜双眼寒光四射,哪有人敢再出头。

    张叔夜又道:“本官也是囊中羞涩,就不留众人吃饭了。独龙冈上的人留下,其他人去吧。”

    众乡绅闻言,哪敢多留,纷纷告辞而去。扈成三人却担心这新任知府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张叔夜等众人走后,见三人神色,笑道:“你们放心,这次我却不要钱粮了,甚至可以给你们免去一部分应交的赋税。”

    三人听的有此好事,忙道:“全凭大人吩咐。”

    张叔夜道:“独龙冈是梁山贼寇北上的必经要地,上次他们劫掠了州府,满载而归,才放过了你们三庄。但他们不事生产,又收降了许多兵马,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钱粮。到时必然会再次下山劫掠,府里又加强了戒备,那时你们便首当其冲了。若府里发兵,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贼寇凶猛,我们只能凭借坚城守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兵的。”

    祝龙也知道自家名声不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三庄先遭殃的定然是自己庄子了。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其他二人却也不敢说自己就没干过什么欺压乡里的事情,也都有些变色。都慌道:“大人一定要救我等啊。”

    张叔夜见三人已经入彀,便道:“出兵一事,却是不可能,只是有一计可以保的你们平安。”

    三人此时却有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忙道:“愿闻其详。”

    张叔夜道:“你们三家庄子都建在冈上,若依险死守,想来贼寇也很难攻下庄子。若能分兵袭其侧翼,说不定还可以大破贼寇,到时朝廷也会有奖赏。”

    由于近年各地草寇不断,各村都有乡兵,祝龙也闻言会意,问道:“大人是要我们组建乡兵吗?”

    张叔夜道:“是的,不过这次府里却不给你们人数限制,甚至可以向你们出售兵器。”

    上次祝彪被张扬打伤,祝朝奉畏惧梁山实力,也不让人声张。祝龙却想给弟弟报仇,闻言忙道:“大人高见,我庄愿练兵抵御贼寇。”

    李应二人见祝龙已经开口,知府又死死盯着自己,也只好答应下来。

    张叔夜便免了三家一年赋税,又让三家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不几日,张叔夜便也收的大量钱粮,拨出二十万贯送到蔡京和梁师成处。果然没几日大量兵器,便也被运来,而且还下达一个“圣旨”,让张叔夜暂代团练使事。

    张叔夜没人掣肘,自然也是大喜。卖给三庄部分兵器,也开始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由于今年各地旱情严重,无法过冬的农民颇多,人马很快便也招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