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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林谷外,万林边缘,古玉狄跃下虎背,回头看了看森林深处,叹了口气,心中甚是不舍,心想:“师妹,你要记得想我,等我回来!”

    伸手抚摸着大虎的脑袋,轻声说:“你也是,等我回来,我不在的日子,可别再欺负林中小动物了哦。”

    大虎似是听懂了一般,晃动脑袋不住蹭着古玉狄的手,低沉“呜呜”叫唤了几声。

    古玉狄不舍地收回手掌,转身欲走,忽地从身后森林深处传来一声声狼嚎,古玉狄一怔,心下大喜,猛地转过身,大虎眼睛圆睁,随即应声:“吼吼……”似是极为开心。

    过不多时,芸铃骑着那只大狼疾驰而来,顷刻间便到了跟前。

    只听芸铃哼了一声,不悦地说:“师兄,你怎么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啊?还好我赶得及时,不然你得要弃我而去了!”

    古玉狄挠挠头,说:“这……这不是时间紧迫嘛,对了,你出来有没有跟师父他老人家说了?”

    芸铃说:“师父他老人家那性子,要是跟他说了,只怕我就走不了了。”

    古玉狄“啊”的叫了一声,又听她说:“看把你吓的,我走之前给他留书一封了。”

    古玉狄说:“此行凶险难料,我担心你,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芸铃眉毛竖起,说:“我还不是担心你?你是不是怕我拖累你啊?”

    古玉狄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心中却想:“你恐怕真的要拖累我了……你也会担心我啊!”当下心中甚暖。

    芸铃回身对着两头大物摆了摆手说:“你俩就此回去吧,不用跟了。”

    大虎大狼相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是天涯沦落兽”的情绪。

    芸铃拉着古玉狄说:“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嘛,这就走吧。”

    俩兽看着俩人并肩走远,这才索然转身并肩朝林中深处走去,时不时两个大脑袋相碰,片刻后,大虎四足猛地发力,边跑口中还边吼着,大狼也是跟着跑了前去,顷刻间将别离之伤抛之脑后。

    万林谷之人久未出世,世外早已大变了模样,但是对于古玉狄和芸铃两个年纪尚小的人来说,无异于到异地旅游,并无甚太大的困难,但仍需花费一两天时间适应外界的生活。

    ……

    凤城之外未知处,此处暗无天日,但在周围火光之下有如白昼。

    尽管如此,还是摆脱不了此地本身的阴森凄清氛围,火光不时闪动,于外人而言,便似九幽府邸一般是非之地。

    火光之下,三个金光大字时隐时现“青山堂”。其下便是一座巨大宫殿,只见大殿之上首座,坐着一衣着紫色大衣,手执三尺长的手杖,手杖顶端一颗宝石于火光下不停闪烁着璀璨光芒。更显眼的是,此人脸上的鬼脸面具上的狰狞。

    此座左首处则是坐着一个风姿绰约、妩媚妖娆的女子,赫然便是那冥姬使。殿堂中两侧各自排列着十张椅子。此刻有九张椅子上都坐了人,唯有右侧末处还空着。

    鬼面人的眼神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不时向身侧的女子看去,见女子未有何异样又收回目光。

    片刻后,鬼面人重重呼了口气,颇有不悦地说:“尹将军怎会迟迟未到?诸位有谁知道他去哪了?”

    堂下顿时一片沉吟之声:“这……这个……”

    鬼面人心中甚烦,见此情景又是一怒,将手中手杖抬起又重重锤下,登时传来“锵”的一声,台下又陷入安静。

    鬼面人看向冥姬使说:“冥姬使有何看法?”这冥姬使地位可是仅在堂主之下,堂主每每决定大事一般都会询问冥姬使的意见。

    只听那冥姬说:“回堂主,一日前那尹将军才来找过属下,说是奉了堂主之命。之后他便不知去向了。”

    鬼面人又说:“不错,确有此事,我确实派他去查奸细一事,不知冥姬使可有配合?”

    冥姬说:“堂主之命,属下岂有不遵之理?”

    鬼面人点点头,说:“如此便好,不知在那之后,诸位还有谁见过尹将军?”堂下又是一片沉默。

    鬼面人心想:“看来冥姬使便是最后一个看见尹将军的人了,莫不是惨遭了冥姬使之手?要说嫌疑,便是她的最大,但还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说:“尹将军既然迟迟不到,那我们也不等他了。此次计划不将他算计去便是。”

    台下齐声说:“堂主英明!”

    鬼面人说:“刘将军。”随即台下便有人站出,赫然是那安翔集团总裁刘平。

    “属下在。”

    鬼面人问:“安排你的事怎样了?”

    “属下已经依照堂主吩咐,已经将那封信送出,时间定在后天。”

    “你知道该怎么办!”

    刘平又说:“属下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暗杀行动,到时候将在宴场周围设下重重埋伏,料他林弈本事在高,也难逃囹圄。”

    忽听得另一个将军说:“禀堂主,属下有一言。”说话之人便是青山十将之一的袁仓廪。

    鬼面人说:“袁将军请说。”

    袁仓廪说:“经之前之事,想必那林弈已然知道了安翔集团所属青山堂,此次邀请,只怕他已然料到会有埋伏,属下担心那林弈不肯应邀。”

    忽地传来鬼面人的笑声,只听他说:“袁将军思虑周到,但请放心,林弈这个人,我比你们谁都了解他,他一定会来的。”

    那袁仓廪回:“是,属下愚见了。”

    鬼面人又说:“但若说仅凭宴场外的埋伏便想将之困于囹圄,未免有点太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