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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听兮深吸一口气,边吃边道,“不是我矫情,而是我的伤在胸……胸你知道吗?你给我上药不合适。”

  秋沧景睨她一眼,坐在她身边,脸色不善,“你先顾吃而不顾伤,就合适?”

  秋沧景可没冤枉她,他方才出去拿东西,眼下回来,她胸口的伤处仍然一塌糊涂,别说换件干衣了,连衣裙里的水都没拧。

  好似忘了她还是伤患,就记得吃。

  华听兮这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让秋沧景非常不满。

  “你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华听兮满不在乎,话说到一半,对上秋沧景的眼睛,蓦地就卡壳了。

  他凤眸美得绝艳,凉得惊心,有几分若有似无地谴责。

  秋沧景这眼神猛一看,让人觉得惧怕,可华听兮却感受得到,“惧怕”背后,变相地流露出关切的暖意。

  华听兮陷进他的眼神里,一时没出来,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她才清醒过来。

  慢悠悠低头一瞟,秋沧景已经撕掉她伤口周围的布料,冷白修长的手指沾了水绿色的药膏,一点点在她肌肤上匀开。

  秋沧景动作娴熟又自然,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

  华听兮默了默,既然已经如此,她还有啥好说的。

  就当尊贵的皇子殿下免费伺候自己咯。

  “咔嚓——”

  华听兮继续吃点心,最外层的酥皮在口腔里化开,有点甜。

  ……

  “阿姐,你弟弟我回来了!”

  华至云兴高采烈地闯进来,话落,站定,一眼看见挨得很近的秋沧景与华听兮。

  他双手抓在她外衣两边……似要意图不轨。

  华至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犹如一头见了血的小兽般冲过去,“滚蛋!敢扒我姐衣裳,活腻了你!”

  华至云其实是误会了,秋沧景倒是想扒华听兮的衣裳,但他会吗?不会。

  这跟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没关系,纯属不敢。

  因为惹恼媳妇儿的后果,他直觉承受不来。

  所以,他方才是在给华听兮披衣裳,毕竟她身上的那件衣襟处已经被他撕碎了。

  秋沧景偏头,压根没将华听兮的攻势看在眼里,长腿一抬,正中他下三路重点部位。

  “啊!”

  华至云惨叫,险些当场去世。

  华听兮看着都替他疼,对秋沧景道,“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同为男人,何必呢。”

  秋沧景一本正经道,“本殿用这招,从来都是让人断子绝孙,也就看他是你弟,痛一阵就算完。”

  他转而面对蜷缩在地默默流泪的华至云,摆起了架势,“往后不准在本殿面前大呼小叫,要尊敬!”

  华至云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好的,姐夫。”

  秋沧景一震,心底有个地方突然明亮了起来,极力克制,才忍住没勾起唇角。

  华听兮斜了一眼华至云,“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jie(姐)fu(夫),具体是哪两个字?我没懂。”

  华至云脑中警铃大作,当即往地上一趟,没形象地打滚,“啊,爹,娘,祖父,我不活了,一个两个都为难我,呜呜呜……”

  华听兮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秋沧景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声姐夫中,他此时称的上和颜悦色,对华听兮道,“你先换洗,本殿带他出去。”

  说罢,他将华至云从地上拎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华听兮眯了下眼,起身,走进了里面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