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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题就沟通,动手有用,要警察干嘛?”许老爷子不满地皱起眉头。

    自从儿子回家过年后,几乎每天都要和孙子上演一场“父慈子孝”,他看着都头疼。

    其实孙子也没多顽皮,只是孩子年纪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些和大人恰好意见相左,于是就有了冲突。

    若是生活在一起的父子倒还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是翻不过去的。

    可这对父子情况特殊,没感情不说,还要对孩子的生活指手画脚,正是青春期的孩子,哪会不乐意,一来二去,可不就成了冤家父子。

    许少衡被父亲训得抬不起头。

    门背后,许望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被爷爷“教训”的父亲,开心地咧嘴大笑。

    “还有你,没事染什么头发,这么丑。”许老爷子眼神嫌弃。

    许望吹着口哨,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从父亲面前跨步走过。

    许少衡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他一定要动手收拾这个臭小子。

    “爷爷,您懂什么,这叫做时尚,大城市里的人都这样弄。”许望颇为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头发。

    “人家染发叫潮流,你染发叫非主流,早过时了。”

    少年音浑厚有力,像是春日里的风,能贯穿人心,他脱下宽大的外套搁在一旁,走进客厅。

    许少衡眼里化怒为喜,“小时来了,你怎么才到,我还以为你忘了今晚一起吃饭呢。”

    比起自己亲儿子,显然许少衡更喜欢温时这个外甥。

    这两年里,外甥的变化极大,明明比许望还小了几个月,却看着比他稳重不少,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同样是青春期,却没有叛逆,学习成绩更是名列前茅,是数一数二的别人家的孩子。

    镇上不少人都羡慕温祖光夫妻,甚至还有人怀疑这儿子是捡来的,毕竟和父母差距太大。

    “小时喝杯水吧。”许舅妈倒了杯果汁递上,趁机岔开话题,“我听你妈说,最近在准备什么竞赛?比赛固然重要,但都过年了,该休息还是得休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

    温时双手接过,“谢谢舅妈,时间姐姐已经安排好了,我会注意的。”

    一听他说“姐姐”,屋子里的大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神色各异。

    温时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反应,不慌不忙道:“姐姐说,等过完年就回来......”

    他顿了半晌,“还有姐夫。”

    “姐,姐夫?”

    自从温言离开后,家里人便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温时的那句“姐夫”还一阵恍然,仔细地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温言已过二十七,是个大人了。

    “一晃眼,言言都有对象了,这真是不错。”许舅妈第一个反应过来。

    许老太太紧随其后,“对方是哪里人啊?家里人多吗?对言言怎么样?”

    “别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上进心,不能赌,更得有男人的担当,别一遇到事就知道跑。”说这话时,许老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婿温祖光。

    许舅妈赶忙打圆场,“言言的眼光肯定是错不了的,再不然不是还有爸您把关吗?小时,你姐姐有说初几回来吗?到时候咱可得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