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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沈煊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杨子修自个儿想开了。

    总之,等到沈煊前去拜祭杨祖母的时候,见到师兄虽仍有悲意但也不若那天令人担忧。沈煊这才把提着的心收回到肚子里,能想开就好。

    人啊就怕跟自个儿死磕。

    这天晚上李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头却瞧见自家男人睡的正香。忍不住锤了对方两下又见对方跟个死猪似的没半分反应,心里更是气的要命。

    儿子大老远的跑去念书,眼看明个儿都要走了,一时半会儿都难回来,这当家的咋就心这么大呢。

    李氏恨恨的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殊不知,李氏刚扭过身去。“死猪”沈爹悄悄睁开眼黑暗轻轻地动了动胳膊。

    嘶这糟老婆子还挺用劲儿。

    儿子要出去这么久他能不担心吗?但老婆子的德行他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回一句老婆子非得念叨到天明不可。可不能惯她这毛病

    唉也不知道这阿明能不能照顾好儿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氏便早早起来给儿子打理行礼虽然都是一早收拾好的。但当娘的仍旧不放心生怕漏掉了什么,累的儿子受苦。

    二人离开后,李氏更是哭的不能自已。这人生地不熟的儿子却要一去几个月当家的也不在身边,如何让人放心的下。

    但事关儿子前途她这当娘的还能阻止不成?

    沈爹在一旁也是红了眼眶,以往儿子出去还有他跟着。这回人都不在跟前,又哪能放心的下。

    这边沈煊坐在车上,想着临走时爹娘的样子,感叹幸好应下了叔公的建议,要不然两人怕是更不放心了。

    沈煊正兀自庆幸不已,就听到身旁一位大伯的声音

    “秀才公,这车子实在简陋了些,真是怠慢您了。”

    “小子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还得领队多谢领队慷慨,又哪里能嫌弃呢?”沈煊赶紧道。

    说来他们本来是想要租辆马车过来的,但一来费用过于高昂,毕竟他们这一去也是好几个月。二来车马弄过去平日里还得时时照看,实在麻烦的紧。

    王兄到想帮忙,但沈煊急忙拒绝了,毕竟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人家的车难道平日不要用的吗?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最后还是那位领!领队主动提出来,让他们两个坐上了拉货物的牛车。甚至连车马费都不想收下,还是沈爹硬塞过去的。

    想到前两次过来人家可是连面儿都没露,今个儿却这般热情。沈煊不由感慨,这秀才的名头还真是好用。

    而这头领队的看这位“秀才公”神色没有半分不适,对着他又这般有礼。心里头也是万般舒畅。

    虽然看人家前途,想着要巴结一番,但要是真是个不知恩的,他这边做的在多,说不得平白招了埋怨呢。

    他老头子在外奔波这么些年,真心假意还能看不出来?只觉得这买卖合算极了。

    一路上,对着沈煊更是照顾有加。

    沈煊到没觉得什么,人家今日肯如此付出,日后定是要求些好处的。

    难不成他还真觉得自个儿魅力无极限,引得诸多小弟殷勤跟随的吗?

    倒是一旁的沈明触动极大,因为曾爷爷的关系,他也一直觉得读书人最是金贵。即便家里有些个人嘲笑他去给族弟做下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说这话的对他未尝没有羡慕。

    但今日,看到族弟在外如此受人尊敬,仍旧刷新了他对“金贵”的认知。只觉得日后伺候族弟,得更加卖力才是。

    及至府学,沈煊拿出了自己的秀才书。想到这薄薄一张纸,他当初领回来的时候,就差没被家里人给供起来了,还要一天上炷香的那种。他爷爷更是小心翼翼,就怕把它给碰碎了。

    但人家这里,怕是已经司空见惯了,仅看了两眼,便放二人进去了。

    沈煊又问了些报道事宜,能在这里当值,自然不是没眼力见儿的。虽见两人穿着一般,但这般年纪能入府学的,指不定有什么前程呢,自是不敢怠慢。

    沈煊很快便大体知晓这各流程了。

    一路走来,沈煊只觉得不愧是一府官学,其气派远胜县学诸多。

    而沈明更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想着就是皇宫也不过如此了吧。想到以后就要住在这里,只觉得自个儿如今还在做梦。

    直到看到身旁一脸淡定的族弟,沈明突然就清醒了过来,他可不能给秀才公丢人,脸上神情也慢慢收了起来。

    沈煊见此,更觉得这位族兄可堪造就,叔公果然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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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道后,沈煊二人被引至一!一处稍显僻静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