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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副两位宰相,才是真正看热闹的。

    作为庆德皇帝登基的拥护者,在皇帝登基后亲手给提拔至宰相之位,他们既有庆幸,也有顾忌。

    这位君主的疑心病比先皇要重,所以,他们需要看明白皇帝的意图才好表态。

    而朝中大部分官员还是从先皇时期就存在的,根深蒂固,不能短期内大换血,所以令他们有些束手束脚。

    因而,在皇帝坐山观虎斗的时候,他们也等着看热闹,什么时候皇帝有倾向了,他们才好顺着皇帝的意思添油加醋、添彩增光。

    到现在,他们已经深刻领悟到,楚清与皇帝之间有“不可言说”的经济关系。

    看,皇帝的意思已经表露出来了:言官们,你们过界了,干涉朕的私库了!

    谭勉看了看成枫,用眼神询问:上次御史台整顿也是因为楚清吧?

    成枫抿着嘴点头:是滴是滴!

    “楚清!”皇帝点名了:“朕知你心中有委屈,叫你来就是让众位爱卿与你相熟,让他们对你有个正确的认识。”

    谁信哪!

    只是,皇帝这话与之前是相互呼应的,之前说的也是百官对自己不了解,倒也算说得过去。

    再有,皇帝已经明显偏袒自己而斥责那帮言官了,也算给自己一个说法了,至于那些人能得到什么后果?怕是不会有何后果吧。

    不然,皇帝为何自始至终说的是“了解”?给那帮人好大的回旋余地!

    “是,臣放肆了,臣无状,请皇上责罚。”楚清回道。

    皇帝亲自给递梯子,那就赶紧就坡下驴,再闹下去可没好。

    皇帝说道:“也不算无状,有了委屈总是不吐不快,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文官武将都快打起来了。

    楚清心想:切!糊弄谁呢?是不想我下次再跟你提分账吧!

    嘴上却是略带惭愧的语气:“是!”

    皇帝:“楚清啊,你既跑这一趟,不如讲讲你是怎么从一个村妇走到今天的,其实,朕对你也觉得好奇。”

    皇上你这是没话找话吗?我真不觉得你这是给我机会,好让百官真正了解我。

    我什么履历你不清楚?真不清楚,问胡恒秋去啊!

    要是想探我想法,你觉得当着这么多人我能告诉你?就是只有你我二人,我都不告诉你!

    “是,那臣就说说。当初,臣因为被夫家……”楚清细细道来,把重点放在死去的丈夫如何善良、对自己如何好上。

    当然,这都是胡诌的,她都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记忆,碎片都没有。

    “先夫教我识字、教我修理农具,还常常对着家里的物事琢磨,总说要是这样就好了,要是那样就能多干多少活儿……”楚清瞎话编的情真意切。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她总是能搞出一些图纸,因为是她丈夫教她多动脑的。

    把加入密侦司的经过讲了一遍,这段内容简单,而且好理解——当时世道乱,各地都不安稳,白桦那里成了光杆司令,就草率的把她给招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