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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大红宫装,全身佩戴各种金银首饰,高傲地坐在上位,极其理所当然地接受从各个宫里来的祝贺和谄媚的不是帕.秋丽是谁?

    帕.秋丽看起来兴趣缺缺,对各宫的娘娘们说的话毫不在意,拿来的贺礼微微看了一眼或者信手一翻就不再动了。

    她在等,等应该来的某个人来给她祝贺,然后她就可以好好的挫那个人一顿。但是只是“应该”,帕.秋丽自是不知道寒熠桀已经亲口允诺月蔷可以不用去帕.秋丽那里了。

    怎么还不来?帕.秋丽在心里暗暗焦急,可转念一想,这样倒好她就可以到陛下面前告那女人无视祖宗规矩这一状。

    这时款款而来的宁茹雨看见帕.秋丽一时皱眉,一时扬起笑容,兀自勾起一抹藏着无数把利刀的笑。又是一个跟那不明不白死去的宁茹媛蠢到一个地方去的人,这后宫谁敢说不是她的天下?

    “如果慧妹妹在等陛下的话,陛下现在在陪着月妹妹,可能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攻于心计如宁茹雨,她当然不会笨得让人轻易看得出她是什么意图,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从整体着眼,抛砖引玉嘛。

    后宫的妃子们聚到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自然是跟她们的共同点有关的,而她们的共同点当然就是她们同是后宫的妃子,共有一个夫君——寒熠桀。

    帕.秋丽抱有敌意地看了宁茹雨一眼,而宁茹雨也不恼,反倒回以善意的一笑,“本宫是柔妃,若是慧妹妹不嫌弃,可称本宫一声‘姐姐’。”

    像这种把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人最好对付的了。

    这样想着的宁茹雨也不拘束径自走到帕.秋丽身边坐下,不打招呼端起茶就喝。

    “今日是本宫的大喜日子,怎的月妃不来拜贺?”帕.秋丽将宁茹雨表达出来的真性情看在眼里,以为她也像她们番邦人一样豪爽直快,心防一卸,这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

    “妹妹进宫时日短些,自然是不知道了。那月妹妹得陛下专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来拜贺是陛下亲准的。”宁茹雨煞有其事地说道,明明是在说别人的坏话,却偏偏听在其他人耳里确是那个得宠的月蔷的不是,迷惑陛下,藐视祖制,这罪名可大了去了。

    “这么厉害?”帕.秋丽惊叹着,若是可以,她也想得到这样的专宠,也想那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半晌,她突地回过神来,暗暗骂自己差点忘了立场还夸对手厉害。

    “这还不算什么呢,这月贵妃厉害的手段可多着呢。”只要一个人带了头,所有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都将蜂拥而至。

    这些女人平时你说给我听、我说给你听,听得说得都腻烦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一知半解的,争先恐后的说出来。

    “听说那月蔷本是一青楼小院的清倌,后来被陛下娶进宫。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好不威风!虽位居贵妃,却能赐住卿鸾宫,这可是历代王后的寝宫。”

    “明明只是一个平民,不,贱民出身。而且,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清白之身……”

    “还有还有,兰夫人小产那次,她本来不是应该被关在宗人府大牢里的么?可是不知怎么的跑到陛下寝宫里去,后来听人说她回到卿鸾宫就来刺客,就她自己和她的贴身宫女一点事都没有,其他人全死了……说不定啊,就是她搞的鬼!”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威逼了兰夫人,说她自己的小产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跟别人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