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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影视剧里,这么说话的人基本就是时日无多了。

    万宁察觉到少年的情绪:“怎么?”

    “万宁哥,”白秋犹豫片刻,真诚道,“您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活不久了。”

    除了以前的自己。

    白秋还是第一次瞧见皮肤这么苍白的人。

    要真是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那可就太好了。

    这说明好人长命,祸害难留千年。

    万宁:“?”

    他看起来这么像生病了?

    万宁低头,宽大的手掌放在阳光下,血管脉络清晰可见,除了比正常人白一点,并无其他异样。

    这是在骂他?

    万宁敛眸,反应到这点,颇感有趣,他好像并没有惹到过少年。

    有意思。

    相比许清,选择白秋或许真的没错。

    起码他带给自己的乐趣和惊喜,比许清要多上好几倍。

    “……”

    不同万宁的兴趣盎然。

    少年的头脑飞速运转。

    万宁不在画室。

    他选择室外作画。

    那么——古堡里应该装满了监控,也包括这里。

    也许脚下踩过的石头,绽开的玫瑰的花瓣里都藏着针孔摄像。

    就像是书中所写的一般。

    万宁的掌控欲很强。

    对待许清,男人选择的就是无孔不入的监控。

    万宁讨厌监控对着他的感觉。

    但万宁喜欢站在密密麻麻的监控后面,喜欢看别人的一点一滴都在眼前呈现,放大。

    这让男人有种一切事物都尽在掌握的快感。

    这本书的攻都有一种优良美德——不是人。

    万宁自然也将这份传统发扬光大。

    和沈长清不同,沈长清只是变态。

    万宁在这基础上进行了加法——他还是个疯子,一个清醒的疯子。

    白秋认为,自己的待遇会比许清好,但不会好太多。

    他忌惮白锦,忌惮白家,他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

    把这些腌臜事做的隐蔽些,收敛些。

    仅限于此。

    万宁知道他所做事情的代价,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仍然会选择去做。

    管得住自己的,就不是疯子了。

    白秋垂眸片刻。

    “我需要做什么?”

    想法缓慢成型,少年笑着抬头询问。

    万宁盯住他的眼睛,少年眸色纯黑,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无论谁看上去,都会觉得他热情又单纯,是被富养出来的豪门小少爷。

    万宁知道,这些不过是少年的表象。

    隐藏在面孔下的,是另一张凉薄又无情的脸。

    录像看了无数遍。

    少年笑着说不能,弯腰一根根掰开老人手指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万宁光是想想,心里就直发痒。

    男人从兜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点上,猛的深吸了一口,烟灰弹落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烫出一个细小的洞。

    白秋有些心疼:“花烫破了。”

    这么好看的玫瑰。

    可惜了。

    拿到外面一朵怎么也能卖个十块钱。

    “没关系。”

    万宁随意扫了一眼,又弹了一下烟灰。

    白秋更加心疼。

    二十没了。

    万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花。”

    面对老人那么冷漠的人,看着花居然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心疼。

    有意思。

    “没有。”

    白秋微微摇头——他那是喜欢钱。

    万宁满眼都写着不信:“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惜花很正常,特别是你们这种学文学的,都很喜欢花——我记得有一篇古文非常出名,写的就是这种场景。”

    “?”

    和学文学有什么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秋皱眉,不解的瞧着万宁,想看看大画家能说出什么高见。

    万宁张嘴,吐出一句话:“黛玉葬花,你就像是那黛玉一般。”

    莫名其妙像黛玉白秋:“……”

    如果没记错的话。

    万宁说的是红楼梦。

    白秋动了动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离谱。

    牛头不对马嘴的。

    忍住。

    少年微笑着想。

    万宁是混血,他从小国外长大,洗手上岸后,才整个家族迁到b市。

    接受教育不同。

    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