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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酒尽露零宾客散,主宾尽欢,龙麒被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面瘫怪也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赵文博带着心里的几分疑惑也是缓缓散去,夜家从喧嚣到寂静一共没有花费几个时辰的时间。

    龙大少爷外表看上去是尽欢颜的醉醺醺,被人推会房间的他却是故作姿态,那些个奴仆将龙麒扶到床上后离开,龙麒的眼睛便睁开了。

    不得不说,今日作为来到夜家的第一天,自己的所见所得很是丰盛,无论是夜家在周围的人缘,还是夜家三个兄弟之间的芥蒂,龙麒都是清楚几分,尤其是得知赵文博最近时日都是在这夜城之中,即日启程至天南这个事情,更是让龙麒疑惑纷纷。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赵文博要谋反做皇帝!

    这事情是怎么说的?

    轮谁当皇帝也绝对不是赵文博啊?

    他是什么身份?

    当朝一品太傅赵铎的长孙,只是朝臣位置,何来夺权之位?而且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赵文博的模样时,赵文博的面相虽然阴鹜,但却并无反意,根本不可能是那种成为反贼的人,现在再看赵文博却怎的面相忽然改变,就好似是换了个人一般,尤其是他的气质,比之之前要优雅出不知多少倍。

    好像就在赵文博离开京城的那些日子里,有了什么奇遇一般。

    正想着,龙大少爷的手向后一撑,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慢慢坐在床边,微微用力,他的那两条腿微微有了劲道。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惜龙大少爷根本不信这个邪,距离被恨九霄重创的日子到现在只有一个月出头,距离一百天大关还远着呢,就凭龙麒之前那种伤势,根本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力气动弹一点的,他可以将自己强撑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可惜龙麒就是那种会创造奇迹的人!

    这么长时间的静养,龙麒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如果再不好好动动,就会散架子了,自己浑身的骨头就好像是酥了一样,脆的动都动不了。

    微微动动腿,龙麒可以感受到一丁点的力气,这证明自己的筋脉还没有退化,只要筋脉没有事情,什么其他的都好说。咬着牙,龙麒心底用着力气,两条腿慢慢接触到地面,弯下自己的身子将鞋子穿好,缓缓用力,欲其站起来。

    刚一开始,龙麒只感觉自己膝盖之中承受着极大的力量,两块膝盖骨头好似要裂开一般,这刚刚长好的骨头经不住龙大少爷这般折腾,暗暗咬牙,一股意念力从龙大少爷脑中滋生开来,一点一点又一点,最后完全站直身体,继而是一步,一步,又一步!

    挺过第一步,剩下的就好走许多了。

    今日龙麒并不是想立刻恢复,就算是执拗如他也是清楚伤不是一天可以治好的,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切都要一点一点来。

    现在的龙大少爷只是想去一个地方。

    夜静所处的地方!

    那位暗夜帝君。

    天马行云残阳堕,何人无言心雨落。夜静楼空谁独坐?单手斜揩泪两行。

    八大帝君之中,龙麒已经接触认识了六位,余下的两个,泪两行常年行踪不定,无人得知他的位置,夜静则四处接暗杀任务,杀自己想杀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开始龙麒只是以为这夜静是那种视财如命之人,这样才会以如此修为做那种杀人得财的事情。但见了夜静一面之后,龙麒就发觉事情并非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以夜静的面相,龙麒并不相信这是一个重财之人。所以龙大少爷想要去看看,夜静的秘密。

    在屋内走了几步,龙麒逐渐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是腿部与后脊部位还是很虚弱,但至少自己已经有了自理能力。心下一动,龙麒身上一阵青光闪闪,青光闪烁慢慢化为土黄色,最后一身的土甲遁傀都贴在了龙麒的身上。

    一阵亮光闪过,只见龙大少爷脚下的土地一阵凹陷,好似是出现了一个天然的大坑一般,龙麒的身子不断向下陷着,由脚至腿,由腰到胸,最后吞没了整个身子,龙麒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于这个房间。再看这地面。只见光滑如新,甚至与之前相比,尘土都要少不少,一点被破坏过的痕迹都没有,很是玄妙。

    与此同时,夜家深处,夜静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枯槁的老者。

    “爹……我回来了。”

    夜静轻轻呼唤一声,床上的老者没有半点声响,好似死了一般,但是从他微微颤抖的长长眉毛可以知道这老者还是有着一线生机的,悠长却有短暂的呼吸显得格外难得。

    这老者便是夜寂与夜静的父亲,那夜空尘的独子,夜常春了。

    此时这里只有夜静与夜常春两个人,夜寂并不在一旁。就在刚刚夜寂将夜静送到这里就离开了,明日寒嘉叶就到来,夜寂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夜静是在这里长大的,对于一切都很熟悉,自然是不需要夜寂在一旁了。

    “额……”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老者的喉咙里发出,夜静一只手微微贴在这老者的胸膛,自手心里闪着亮橙色的光亮,正向其体内输送着属于夜静的帝君灵气。当夜静手心里的灵气输入到夜常春体内后,夜常春的眼眉微微睁开,眼中多了几分光亮,多了几分活力,枯槁好似枯木的脸上多了分亮光,看着床边的夜静,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惊喜道:“老二,你回来了!”

    “爹!”

    看到夜常春重新说话,夜静那严肃的脸上终于软化了几分,看着夜常春,眼中不自觉多了一份悲意。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那教自己读书,让自己识字的父亲竟然这么老了,而且加上了体内的顽疾,竟是将他摧残到如此模样。请看qk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