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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原地走出,龙麒分明看到柳骏傑浑身一震。

    虽然动作很小,并不引人注意,但却还是被龙麒所注意到了。

    柳骏傑认识乌桀!

    乌桀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主动去招惹这位书画双绝的!

    “乌桀认识的人?”龙麒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两圈,联想起刚刚自己看柳骏傑那熟悉的战斗模式,一时间也在思考,这柳骏傑会不会也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乌桀走出,先是朝着诸位前辈高人微微弯腰行礼,然后看着长长的白纸,声音轻缓,语气平和说道:“所谓山河社稷图,自然要有山河社稷,而所谓山河社稷,自是千古年间各个国家之间所追寻而争夺之物!”

    “轮回大陆之上,不知经历了多少王朝帝国,而为的除却权力,也就是金钱与名利,但最重要的,为的就是一方山河与天下社稷!”乌桀侃侃而谈,下面不少中原人眼神不善,终于有人忍不住,指着乌桀破口大骂道:“你个蛮夷子是要做甚?在这里借着盛会之名给你们北方蛮子进行洗白不成?”

    “说什么东西,快说有用的!”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底下不少人指着乌桀都是破口大骂着,有人说话难听,有人叫声辛辣,甚至将他自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龙大少爷紧紧盯着乌桀的脸不放,只见他脸色不变,但眼底仍有一分愠火,正浓浓燃烧着。

    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不用说乌桀这种戎马王爷了。

    那抹怒火最重还是被乌桀强行压了下去,挤出一抹微笑,继续道:“各位稍安勿躁,在下所说的没有一句是废话。”

    “我看你这句就是废话!”有人还在喝骂着。

    “噤声!”鄂斩涛忽然冷哼一声,登时间,所有辱骂乌桀之人都是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自己的世界猛地颤抖一下,自己周围的人什么都没感觉到,但是他们本人却只感觉胸腔之内涌进来一股大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你继续!”鄂斩涛与乌桀道。

    林苍梧与陈青松,古搏今等人看乌桀的眼神变了变。

    此子的心性很好,刚刚外面的喝骂声有多难听他们都是听到了,此子面积不过三十余岁,但是这般的气度实属难得。

    乌桀微微拜首,继续道:“正如晚辈刚刚所说,山河社稷图的关键便是在山河社稷四个字上,而天下纷争,争夺江山最重要的,便是付出代价!”

    “代价?”林苍梧皱起眉头。

    “血与肉的代价!”陈青松眼神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乌桀并不言语,一只手入怀,自怀中快速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之上寒光鄙人,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端的锋利。在手指头猛地割上一下,对面柳骏傑身子又是一抖,不动神色地微微后撤一步,眼神如饿狼般紧紧盯着对面的几个人。

    血,一下子就从乌桀的手指上流了出来,一系列的动作很快,旁人都来不及反应。

    几大宗门之中,各位年轻一辈都是情不自禁上前一步,西门世家之中,西门狂的表情也很是微妙,皆是看着那乌桀要做什么。

    只见手上一滴滴流出来的血,乌桀没有半点停顿,一下子就把自己手上的血给抵在了那白纸之上,周遭一阵惊呼!

    那如果是山河社稷图,这蛮子就是在毁坏宝物!

    其罪当诛!

    “混账,你在作甚!”一万古陨星阁老者飘身而至,怒目而视!

    乌桀眼神灼灼,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任由自己手上的血粘在其上,万古陨星阁的长老被林苍梧拦住,开口道:“等一等等一等。”

    万古陨星阁的老者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只见乌桀的血液完全沾染在画纸之上,洁白一片的画纸上终于多了一抹颜色,只是这颜色是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让人看得也是肌肤一痛!

    但是,只得一瞬,那些要开口继续辱骂的人闭上了他们最。

    在白纸之上,有一个事情很是古怪:乌桀的血,没有滴落在地,也没有将整张画纸洇透,甚至连接触都没有接触。

    血液与白纸就好像是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泾渭分明,只是血液好似有意识一般,在鄂斩涛你那金黄色灵气的把持之下,在白纸上缓缓流动,画出一个又一个玄妙的形状。乌桀收回了手,含在嘴里,只见画纸之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在光滑的白纸之上舞动着,跳跃着,形成脉络,组成山河。

    乌桀的血液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在画纸之上,怎么也流淌不干净,颜色愈来愈浓,面积愈来愈大,从之前的一小块面积,到后来的几尺长,最后甚至在整个二丈八尺长的画纸上都是有了血迹,血色面积愈来愈大,模样也渐渐清晰。

    林苍梧陈青松等一众绝世高手蹙着眉头,见证着这惊艳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