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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三千年前云迎天的那件事情之后,何玺霆与他之间的联系也变得愈来愈少了,可是当有人问起何玺霆心里最服的人是谁,他绝不会说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兄长,而是自己在外面认的这个大哥了。

    如今站在面前,却是被他这般戏谑看着,而且问的还是自己佣兵团的事情,何玺霆当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这几千年的时间,用“说短不短”来形容属实是有些过分的。

    “说说吧,我说你怎的有那么兄弟?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四处劫掠?你是劫掠者?”这时候,四个人已经到了轮回阁所在的地界。轮回阁所处的地方与拍卖会场所处的中心地带并不算远,刚刚在大街之上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说话的地方,还是来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比较好。

    听到云迎天的话,何玺霆的脸色变得苦不堪言起来,看了眼坐在前面的董天杰,何玺霆苦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劫掠者啊,小弟我就是组建了一只佣兵团而已,这还是近些年的事情,绝对不超过二十年,大哥你着什么急啊。”

    闻言,云迎天的脸色也舒缓了许多。

    他们口中所言的劫掠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是定义那种常年行走在山脉沿海等人烟稀少之地的人,其中大多是江湖败类与海外浪人,他们彼此三五成群,以武力欺凌弱小,霸占资源,一切可以掠夺的都是他们的猎物,其行径令人发指。

    这些年来,在云迎天手上丧命的劫掠者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刚刚听到董天杰所言,这些年何玺霆竟然带着人四处抢夺东西,结合在拍卖会之中听到他手下说的话,云迎天就不自觉往着不好的方向去想。自然他心里是十分相信何玺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只是轮回阁的二位就在眼前,自己该做样子的事情也要做一做的。

    何玺霆的脸色还是苦涩不已:“大哥,你就这样想我吗?”

    云迎天看着何玺霆那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一翻白眼,冷冷道:“快把你那一副不值钱的模样收回去,你道我不了解你?滚滚滚,这出看的我是真的恶心。”

    被云迎天如此喝骂,时而想到何玺霆不仅不怒,反倒是“嘿嘿”一笑,将一边的董天杰看的一愣一愣的。

    天煞佣兵团的团长何玺霆,此人传言出身缥缈云谷之中的何家,在何家的位置颇高,不仅是长房中人,更是先代前辈所疼爱之人。此人本领出众,但是手下佣兵团四处抢夺,不知破坏了多少江湖势力,十分地破坏江湖规矩,传言他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如今在自己眼前却怎的好像一个小孩而已?

    而且更让董天杰想不出的是,自己曾经得见的何玺霆并非是这么一副粗犷模样啊?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正想着,董天杰耳边传来云迎天的话:“好了,董执事,我不管何玺霆与贵宗门亦或者是随圣神宫之间有什么恩怨,那都不是我所在意。之所以叫他过来,是因为他手下人手很多,应该吧……”说着,云迎天还看了眼一边的何玺霆,何玺霆不露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云迎天才继续道:“嗯,是很多,所以也可以联系到古老头的消息。毕竟,还有两天便是八绝盛会的收尾了,若是没有古老头,那东西怎的被请出来?”

    云迎天将那个“请”字咬的很重:“而且,我看你应该没有那个权限吧?”

    董天杰默然。

    的确,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古长老,否则这一次八绝盛会轮回阁便会成为一次笑柄了。

    这一次的八绝盛会本就事情多出,先是琴绝退出,又是书画双绝是被人冒名顶替,最后夺鼎之人乃是一个实力并非那么强悍的女孩子而已,看其外表估计其岁数不会超过三十岁。如今古长老又失踪了,若是拿不出八绝传承的话,轮回阁的笑话可就大了。

    “轮回阁的人也有许多,何必需要劳烦他呢?”就在董天杰思考的时候,一边久久没有说话的鄂斩涛突然说话了:“老何最近身体可好?”

    这后半句乃是鄂斩涛对何玺霆问的。

    “老爷子身体很是硬朗,多谢您老关心。”何玺霆外表虽然看起来很是粗犷,但言语之中却很是礼貌,回礼之言是端的柔和。应完这句之后,何玺霆却是反问道:“敢问老先生,可是知道盐多少银子一斤吗?”

    “嗯?”被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倒是把鄂斩涛问住了。但鄂斩涛在江南多年,那个小小的铺子也是开了许久,这种市井问题回答起来也是信手拈来:“自然是一钱银子。”

    “那么那盐是如何到的市场,老先生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