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林景庭对她的威胁跟说词不为所动,下一秒,直接走上前来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一边说,“这两年我的胃口越来越叼,能让我看上的女人不多,席间尊重你的想法没让你多喝酒,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绅士?”

    他伸手拍拍她的脸蛋,看着她身上薄如蝉翼的最后一层吊带衣跟黑色的蕾丝Bra,“你错了,我这人心理变态,当时可以惯着你,现在就可以凌迟你。”

    “看到露露了么?顺着我的性子来,挨到露露那个时候我就放了你。”

    凉纾往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妈做梦!”

    她衣服残破不堪,只能勉强遮挡身体。

    上午顾寒生要她要的狠,除了脸跟脖子完好,其它地方压根没眼看。

    此刻林景庭见了,却只是笑笑,他眼中并没有多少其它情绪,伸手抹了一把脸,“是不是做梦等会儿就知道了。”

    ……

    顾寒生用蛮力踢开这酒店顶级套房的门时,旁边的两人都惊呆了。

    服务员低着头颤抖着身子,死命地盯着面前灰色的地毯,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季沉脸色也不太好。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里面发生了事。

    他守在门口,眼看着顾寒生走了进去,然后门被关上。

    背影峻拔冷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门口传来的响动让房间里的人停住了动作,林景庭慢慢起身朝那边看去——

    几乎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有一道极快速的人影冲过来,然后拎着他的衬衫挥出去的一拳正稳稳当当地砸在他嘴角,那力道,瞬间将一个成年男子给掀翻在地。

    林景庭身体撞到落地窗前的一组沙发,沙发腿儿被撞得往前移了半米,他还未从地上起身,胸口又受了一脚,身体扑向矮几。

    上头各种精致的摆件儿滚落一地,碎的碎,散的散,噼里啪啦的声音尤其明显。

    他嘴角斜斜一挑,半跪在地上伸手揩去嘴角的鲜血,抬眸看了眼身侧气息冷魅的男人。

    此刻。

    顾寒生正拿着身上的大衣盖在缩在墙角的女人身上,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或是言语,很快就起身朝林景庭走来。

    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口,然后又俯下身,脸上暴虐骤起。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

    顾寒生背对着光影而站,英俊立体的五官上覆盖着一层冷霜,他的怒气来的毫不掩饰,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他没说话,甚至也没给林景庭说话的机会。

    男人冷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半阖着眸,俯下身,伸手猛地拎起林景庭的衣领,手指紧握成拳,朝着他渗血的嘴角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去。

    好几拳下去,林景庭一颗牙齿混着血沫从他嘴里喷出,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而顾寒生还没住手。

    他红着眼,眸底深处充斥着最原始的暴虐和狠戾,侧脸线条冷硬到了极点,眼神嗜血,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神智在,林景庭早就在他的眼中化成了一团灰烬。

    昏暗的空间里,充斥了血腥味和拳击声。

    林景庭浑身都是血,在浅蓝色质地的衬衣上显的尤为明显又触目惊心,他一双眼睛勉强还能睁开,表情从刚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惊惧,不过花了这短短的几分钟。

    顾寒生是真的生气了。

    或许除了生气,还有恐惧。

    这种恐惧化为最疯狂的愤怒,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林景庭的身上,那模样,大有将林景庭挫骨扬灰的架势。

    连缩在角落里备受煎熬的凉纾甚至都一度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煎熬。

    她颤着着眼睫看着前方的混乱,这又是另外一种样子的顾寒生。

    有着毁天灭地的愤怒。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大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地砸在他散发着木香的大衣上。

    再这样下去,顾寒生就要把人打死了。

    上次在玉楼春,她被欺负,是季沉出的手,当时她还不是顾太太。

    而此刻,是顾寒生亲自。

    男人布料略粗糙的呢大衣剐蹭着凉纾被扇巴掌后肿起来的脸颊,她想对顾寒生说够了,这人快要死了,可是她说不出来。

    这男人他为了为什么呢?

    ……

    套房门口。

    季沉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腕表,而后朝旁边的服务员示意,“把门打开。”

    女服务员身体仍旧抖得像筛子一样,她抬头看了季沉一眼,忽然闭上了眼使劲儿地摇头。

    “我让你把门打开。”

    又冷硬地重复了一遍,女服务员才慢慢伸手去刷门卡。

    十分钟。

    已经足够顾寒生收拾一个人了。

    季沉跟服务员走进来时,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那一幕几乎成了服务员这辈子的噩梦,不算明亮的房间里,那一整面完整的玻璃窗上反射着外头的光。

    而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就像两道暗影一样,此时,完完全全占据上风的男人正握着一瓶酒朝着面前那个男人的脑袋砸去——

    服务员惊得捂住了嘴,瞳孔扩散到最大。

    她对顾寒生有所耳闻,这里是六星级酒店,能进这里也是需要学历的,她刚刚毕业两年,跟虞城其他女人无异,偶尔也偷偷在心里肖想过顾寒生。

    这个嘴角时常都带着笑的男人,尽管内里城府很深,但这副面孔在她们眼中,总是格外的吸引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界堪称完美又神秘的男人,此刻当着她面用酒瓶砸了一个人的脑袋。

    她眼睁睁地看着暗红色的血从那人头发深处沁出来,在深色的波斯花纹地毯上蔓延开,又慢慢沁入那层厚厚的垫子里。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倒是助理季沉,冷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越过那些破碎的玻璃碎片,一步步走到顾寒生身边,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对顾寒生颔首,“先生,差不多了。”

    顾寒生这人狠起来能很狠到什么地步?

    他能凭着自己的智商精准地用蛮力在林景庭身上发泄怒气,偏偏又会让他一直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了。

    男人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嗓音暗哑淡淡地朝季沉吩咐,“不用善后了,直接扔大街上去。”

    “是。”

    凉纾这会儿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立马惊醒,意识模糊,甚至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是顾寒生。

    “啊,别他妈碰我,别碰我……”她往顾寒生的大衣里躲,就是不让他的手挨到自己,“别碰我……”

    但顾寒生不给她机会,用大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

    怀中凉纾将脸埋在他胸膛的位置,熟悉的味道窜入鼻息,她吸了吸鼻子,忍着身体深处的燥热,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你终于来了,我被那个混蛋给欺负惨了。”

    她被林景庭给扇了一巴掌,她拼命地躲,那男人还想灌她的酒。

    顾寒生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疼,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好了。”

    这一挨,男人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异常,她浑身的温度都很高,额头更是很烫,呼吸灼热。

    被他用大衣包裹着打横抱着,还在他怀中动来动去,一直哼哼。

    凉纾将手伸了出来,“这个弄得我很难受……”

    她纤细的手腕被手铐给拷在一起,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明显的摩擦的痕迹,那一块皮肤都破皮了。

    钥匙很好找,就在那个袋子里。

    顾寒生拿着钥匙抱着凉纾就离开了。

    进了电梯凉纾就忍不住了。

    她在男人怀中蹭着,手指甚至直接从他的衬衣领口伸了进去,她眯着眼,两颊上飞着一层淡淡的嫣红色,“顾寒生,我特难受……”

    这会儿顾寒生已经冷静下来,她的重量对他来讲不算什么,所以他甚至还能伸手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他低头看了她的情况,女人白嫩的脸蛋上那抹胭脂尤其蛊惑人心。

    而她很应景地动了几下,短短瞬间,难受的人就不止凉纾了。

    顾寒生一路抱着凉纾从电梯里出来,经过大厅时,自然有不少人看到他们了。

    有人认出了顾寒生来。

    脸上皆是惊讶跟不可思议,扯着身旁人的声音八卦,“那不是顾寒生么?”

    同伴疑惑,“诶,还真是……”

    “看到了么?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呢。”

    “真是搞不懂,前两天还和阮明星绯闻满天飞,这么快,他身边又换人了。”

    这人快速地打开了手机拍照功能,对着那快要走出大门的高大身影咔咔地来了两张。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万一那个女人是阮芸芸呢,你看身高那么像,头发也足够长……天哪,那这不就是一个大新闻么。”

    ……

    顾寒生副驾驶的车门,将凉纾扔了进去。

    她一下就要黏上来,顾寒生用钥匙解了她手上的铐子,很快被他一把关上车门,凉纾不得要领,整张脸都贴在窗户,

    男人站在外头冷漠地黑乎乎的车窗里她淡淡的影子,眉心的褶皱几乎堆叠成了一座山。

    他身上此刻只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衫,峻拔的身形站在寒风中,雪花一片片落在他肩头,他像一尊矜贵的雕像。

    如狼似虎的女人顾寒生见过不少。

    直接走到他办公室脱衣服勾引他的女人他见过,当时面上除了冷漠还有厌弃。

    可如狼似虎的凉纾,顾寒生第一次见。

    但这女人很容易勾起他的心思。

    但他们还在露天停车场,外头是像扯絮一般的雪花。

    凉纾直接从副驾驶的座位爬到他身上,往他怀里钻。

    顾寒生在心里问自己,来自顾太太的求欢,他能忍么?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