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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森恨不能吃豹冠和大族长的肉,饮二人的血,可他一不是二人身边强悍守护者的对手,二也没有旁的法子将侵略者一击毙命!

    “为什么他们不去啸山部落!”猛森大吼一声,一巴掌掀翻了手边盛水的陶罐,雌奴们瞳孔一缩,纷纷不自觉舔了舔干裂缺水的嘴唇。

    不管猛森愿不愿意,次日一早,还是带了二十名雄性兽人朝着王城大部落的方向迎了出去,之后种种卑躬屈膝,苟延讨好不必叙述。

    不出三日,兽王迁徙至戈山部落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部森林。

    “族长,王城兽人已经住进戈山部落了。”

    “族长,森林猎物日益减少,兽王城又来了这么多人,只怕我们的日子也要被影响到了。”

    “还有最近的鬼天气,咳咳,再呛点,都不能飞行了。”

    “啸山部落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不过,敖山部落到是和我们一样,天天盯着那两头,族长,我们要不要去戈山部落拜见...”

    “哼,连王城都丢弃了,还算什么兽王,不是说...王城这次死伤惨重么,已经不足为惧了,何况...我们崖山部落本来也不怕他们,从前不过是花点吃食买个平静罢了,现如今,他们要是聪明就该知道不要来招惹我们。”

    “族长,和鱼人城王子约定见面的日子快要到了,这几天是不是该动身了?有了鱼人城的盐晶,兽王城又落魄成了这个鬼样子,咱们也不必再有任何顾忌了。”

    崖山部落的议事洞穴内,族老和勇士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充满了对兽王城的嘲笑的不屑,同时,他们的并没有将山神怒的可怕后果考虑周全,更不觉得这场山神怒最终会影响到整个森林。

    苍烈手中把玩着两只油亮的核桃,神情优越而得意,“去准备吧,三日后出发鱼人城。”

    “烈,你照看好族里,要是有不开眼的来打秋风,只管狠狠打回去,森林里可没什么兽王。”

    “长尾,继续让人盯着森林里的动静。”

    被点到名字的兽人勇士大声应‘是’,满脸骄傲,兽神...永远是最爱他们飞禽一族的,这森林里若真该有王者,那也该是他们...崖山部落。

    “族长,圣鹰一族的事...你准备怎么办?”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众人亢奋激动的情绪。

    黑鹰苍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祭司,他们既然乐意留在啸山部落,本族长总不能去把人抢回来吧?”

    阿麻祭司:“让圣鹰留在啸山部落,只会增强他们的实力,对我们没有好处,我知道你怕...”

    “祭司!”苍严厉的打断阿麻祭司,“首先,本族长没什么怕的,几只圣鹰族的小崽子而已,圣鹰族若是真那么厉害,何至于落到连兽王城还不如的地步,从前,大家不是还都说旭日山脉是兽神居住的地方吗?呵呵,兽王怎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降下责罚,分明是有人故意宣扬圣名,欺骗大众,这次的山神怒就是兽神拆穿了他们的谎言,被兽神厌弃的存在,您还想将他们带到部落里来吗?您就不怕给部落也招来祸事吗?”

    说罢,苍气什么大步离去。

    一众年轻的崖山勇士立刻跟上,看向阿麻祭司的眼神儿中多少都带着轻视与不悦,“祭司真是越老越回去了,胆小如鼠,若不是幸运生活在崖山部落,怕是骨头都不知还在不在了。”

    “可不是,关键祭司还特别会给人泼冷水,总是在大家伙儿高兴的时候扫兴,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儿上,真不该让他继续霸着祭司的位置,什么也占卜不出来不说,竟会出些馊主意扫兴。”

    “要不是祭司,部落早就不用给兽王城送吃送喝换盐了,就他非说什么北部森林的规矩不能由他们这里乱,如今兽王城废了,新上任的豹冠就是个绣花草包,真是白瞎了前些年咱们送上去的那些好东西。”

    “谁说不是,我要是祭司,早就不好意思再倚老卖老,指手画脚了,哼。”

    一句句怨怪难听的话飘进阿麻祭司的耳朵,让他原本就佝偻的背,仿佛一瞬间又佝偻的更厉害了,他拄着拐棍儿,颤巍巍走出山洞,抬头看着不见太阳的灰蒙蒙的天空,眼角无声滑落了一滴浑浊的泪

    三日后。

    阿麻祭司孤零零的死在了山洞了,与此同时,一只威风凛凛的飞禽队伍在族长黑鹰烈的带领下朝南部森林而去。

    等送走了黑影烈一行人,长尾喜滋滋飞进一座华丽的二层树屋,“嘿嘿,夜,好消息,阿麻那老东西死了。”

    一身油亮黑羽的年轻猫头鹰兽人缓缓转过身,眼眸半眯,三分慵懒三分犀利,“死了就丢出去,这是什么大事吗?”

    长尾搓搓翅膀,讨好道:“不是不是,好说,我一会儿就去丢,我是想着...老家伙死了,你不就可以上位了吗?哎,族长走的真不是时候,晚一天就好了。”

    夜漫不经心道:“当祭司有什么意思...”他还要娶望海部落的倩王女呢,岂会稀罕区区一个祭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