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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咋办,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跟着我,也不好好想法子,光看着我,大不了把医馆子关了,喝西北风去。”吴三叔气哼哼地说。

    现在安言医馆有一个人打的男人守着,他的那个想法根本就不实际,弄不好还连着自己遭殃。

    吴三叔心里面憋屈得很,恼得很。

    让那个小娘们提价她不听,又打不了别的主意,吴三叔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现在也只有先静观其变,他吴三叔是什么样的人,绝不会认输。

    “先降一点价格,先稳一稳客源。”吴三叔还是做出了降价的决定,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并不说明他输了。

    下午的时候就听到,吴三叔那边降价了,不过还是比这里要高一些,但这里人多要排队,有点等不及了就会去那边。

    吴三叔总算是争取到了一点客人。

    傅言也不在乎,吴三叔爱做什么她管不着,只要不来干扰她,侵害她的利益,不然,她不会让他好过。

    等到傍晚,夫妻俩回家去。

    傅言回头看了一眼馆子,心头弥漫着一种满足感。

    这半个月来,她手头的地又陆陆续续租出去二十亩,算起来已经租了一半了,剩下的相信也没有大问题。

    一个高大的少年正站在一家酒楼前,和酒楼讨价还价,他的肩头上,扛着一头野狍子,个头中等。

    “就二两,爱卖不卖,你要的这价,要是早上来还能谈成,街天都过去了,明儿个的生意哪比得了?叫你不早一点来,要怪只得怪你自己。”酒楼采办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可是,这头狍子,就是能卖二两五啊。”少年也是坚决得很。

    傅言听着声音熟悉,仔细一看,这不是李羡吗?

    他猎到了猎物来卖,可酒楼给的价并不能让他满意,就这样僵持着。

    “要分时候的。”采办摆手:“随便你,你去别的酒楼问问,说不定别家给的价还要低一点,你到我们这儿来,也是看中我们家是镇子头一家,生意最好,是不?”

    李羡不说话了,面色犹豫,还是舍不得。

    “杨师傅,还在忙啊。”傅言过去打了个招呼。

    这采办姓杨,身体从小不太好,在她那儿看了几次,半个月前才全好起来,跟她也还算有点熟。

    “咳,是啊,得到亥时,咱家酒楼那个时候才打烊。”杨采办看到傅言,露出热情的笑容:“秦大夫进去喝口茶,包在我身上。”

    “不麻烦,我们这就回村子里去。”傅言笑笑:“就是听你们在讨论狍子的价钱,这位也是我的兄弟,大冬天打个猎不容易,杨师傅能通融通融,多给点不?”

    李羡满眼感激地看着他,颇有点小迷弟的眼神。

    想不到言妹子出面会帮他一把,他今天才知道,言妹子可是镇子上有名的大夫。

    他很少到镇子上来,差点不知道自己原来遇到的是高人。

    “这个——”杨采办想了一下,对李羡道:“要不咱们各退让一步,时候的确是晚了,对酒楼的售卖会有一定的影响,再添两百文吧,小兄弟也为咱家酒楼想一想,挣钱都不容易。”

    有傅言在,李羡也不想固执,言妹子都给他说情了,他还不识趣,就对不起人家的这份心意了。

    “好,二两二,成交。”李羡痛快地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杨采办对傅言点了一下头,然后扛着狍子,进去酒楼忙去了。

    “言妹子,谢谢你了,你不知道这杨采办多抠门,一逮到机会就克扣,想从他手头多拿一个铜板儿都难。”李羡摇头。

    “举手之劳,不用谢,天要黑了,回家去。”傅言说:“我走了啊。”

    慕定安一言不发地推着牛板车,跟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