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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定安似乎停顿了一下,傅言也瞧不到他是什么表情,总是一定很想打她就是了。

    他迈着长腿走了,傅言也不抱多大希望,继续小口小口咬着肉包子。

    一道阴影落到眼前,将她整个人隆重,半瓢水递了过来。

    傅言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顿时清凉爽透,一抹嘴巴,将瓢子递还给了男人。

    慕定安进铁铺子去了,傅言继续等待。

    “唉,热死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嘀咕,就见陆云染坐在一架牛车上,往这边过来,那头瘦骨嶙峋的老牛拉着她,鼻子喷出阵阵热气,一直到铁铺子旁边,陆云染才勒住了老牛,从牛车上下来。

    牛车上,放着一个大篮子,里面是陆云染的刺绣,有帕子,有给衣铺做的成衣,她往铁铺子里看一眼:“定安哥哥。”

    慕定安没有出来。

    陆云染又喊了一声,慕定安还是没人影。

    “姑娘,你家相公忙得热火朝天,没有功夫招呼你,等日落他就回去。”一个打杂的出来说。

    看样子他是认得陆云染的,看来陆云染经常往这里来。

    “好,那我就不打搅他了。”陆云染并不否认慕定安不是自己的相公,反而神情很是受用。

    她提着篮子,正要去衣铺,一晃眼,看到了傅言。

    傅言这是在卖药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懂得药理?还“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不过看样子,是一个看病买药的人都没有吧,陆云染差点笑了。

    “一个黄毛丫头到大街上卖药看病,有几个人敢相信,还不如跟我学绣帕子。”陆云染走过去,一脸的骄傲蔑视:“你每天帮定安哥哥做饭,看在这样的情面上,如果肯好好求我,我说不定会愿意传授你。”

    傅言翻了个白眼:“不稀罕,谢谢。”

    陆云染脸色一变,她绣帕子做衣服可是一流,不但买了村里头唯一的牛车,再过一年,就可以盖房子了,这是她谋生的拿手活,这个野婆娘居然敢看不起她?

    “那你就在这里卖药吧,晒晕过去都没有人搭理你,再说你懂药理?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千万不要吃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