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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嘴角抽了抽。

    “慕定安,你要脸不。”

    男人却好整以暇靠着床头:“在娘子面前要脸,岂不是太生疏了。”

    傅言:“现在院子盖起来了,我们有的是房间,你这是成心耍流氓啊。”

    “再多的房间,都只想和娘子睡一个。”

    “早就该想到你不安好心。”傅言微微板着脸:“起来。”

    胳膊一紧,被男人拽住,接着,她被一股力量带上床,又被男人俯身按住。

    他居高临下,眸子隐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仿佛他做什么决定,都由不得她悖逆。

    “天气冷寒,和娘子一起取暖岂不是更好?”

    傅言被他拥入怀中,男人手一挥,灭了煤油灯,屋子里头陷入一片溟濛,月色暧昧不清。

    傅言本来以为,院子盖好以后,她分房睡的意愿会很强烈,可是被男人这样搂在怀中,她却没有排斥的情绪。

    或许她早就习惯,枕在男人的臂弯里入睡。

    她能够感到安全,踏实,甚至是温暖。

    慕定安的唇压了下来。

    傅言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吻坚决又浓烈,不依不饶。

    这副身躯严丝合缝地挨着她,霸道,荷尔蒙爆棚。

    傅言脑子里飞快地平静了一下,她也抱着男人的腰,浅浅回应着他。

    慕定安身体微微停顿,透进来的月色中,他看清楚了那双眼睛,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黑亮。

    衣服从男人的肩头滑落,墨发缭绕在傅言的脸上,看在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蕴着世间最坚毅,最矢志不渝的品格,她的心中像是被什么触动,被什么填满,

    或许,她一生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吧。

    这个夜晚,他们圆房了。

    这是成亲的八个月后。

    激情之后,傅言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慕定安低头看着,手轻轻握着她的后脑勺,一双眼眸又黑又深。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阖上眼。

    第二天,太阳从东窗晒屁股了,傅言还没有爬起来。

    未经人事的她,昨晚被男人索要了不知道多久,骨头都要散架了,一动到处酸疼。

    她艰难翻了个身,睁不开眼睛。

    “慕定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早。”男人有些模糊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傅言扯过被子,盖住脸,继续睡。

    等她终于有力气起床,一看刻漏,已经是午时。

    她隐约闻到一阵饭香,还有炒菜的香味,走进厨房,慕定安已经把昨天剩的饭放在锅里撒上一点水热好了。

    昨天办酒剩了一些菜,男人已经热好了两道。

    他看一眼进来的傅言,有点一瘸一拐,哪怕她忍着,可还是走得不太稳当。

    男人嘴角变多了一抹笑意,眼底更是有宠溺弥漫开来。

    从昨晚起,她真正成了他的人。

    以后都是,这辈子都是。

    傅言要接过锅铲,男人没有给她:“我来。”

    “你行不行呀。”他什么样的厨艺,傅言是很清楚的。

    男人看着她:“娘子觉得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