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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而已。”慕定安看一眼女儿,眼里流露出慈爱,他想抱抱阿霓,可是手上不方便。

    “哼,京城里都自顾不暇,还腾出手来对付我们呢。”邵羽冷笑:“就算我们有了大概,四皇子也难有逆转之力。”

    如果,早一点除掉兄长和嫂子,二皇子的确不太好翻身,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过是寻常小事而已,吃饭吧。”傅言说。

    实际上悬崖边情况还是很惊险,但她不准备提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说什么都是枉然。

    慕定安手受了伤,傅言本来有点担心,不过他吃饭是慢了一点,但大体没问题。

    等吃好了,傅言又细致替他检查,在山上她已经检查过了,但有的时候要多检查才能发现情况。

    果然,左手的中指,手腕,右手的无名指有轻微的脱臼。

    男人的身体条件太强硬,很容易给人造成假象,她反复揉捏了好几下子,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替他矫正了,这才重新给他上药包扎。

    从悬崖中下的位置,硬生生爬上来,那需要怎样的毅力体力和对平衡的把控力,后者还是临时应变。

    傅言满心满眼里,都是佩服,这样的男人,可以为全家挡住一切大风大浪,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等到阿霓长大了,我要跟她讲她父亲这一次的英勇事迹。”傅言一边给他绑纱布一边说。

    “我给她讲她的母亲不惧生死,赶赴战场,救死扶伤。”男人也道。

    其实,他心情有点不爽,因为这几天都不能好好抱阿霓了,就算他觉得没问题,傅言也不让。

    傅言满头黑,这是商业互吹吗?不过,夫妻间的商业互吹,何尝不是一种对彼此的欣赏呢,

    傅言在大厅里和福妈她们唠嗑,慕定安让邵羽磨砚,然后慢腾腾写信,这手,实在是太不灵活了。

    身边传来噗嗤一声笑:“这字写得歪七八扭的,就连你平时的一成水平都不到。”

    慕定安侧首,傅言立在一旁。

    “可是,这信必须我来写。”他道,这样的信绝不是小事,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希望妻女受到牵连。

    傅言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由分说拿过他手里的笔。

    “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写就是我写,我写就是你写,有什么区别吗?”

    “阿言,你有这个心意,我很高兴,只是,有些东西,你最好不要触碰。”

    “我们结为夫妻,早就捆绑在一起,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如此。”傅言态度坚决:“你念,我写。”

    虽然她大概知道怎么写,但哪些话要说,哪些话不说,还是让他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