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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吃好,外头的天已经开始黑下来,傅言浑身增添了不少力气,收拾碗筷。

    厨房后,是一个小水井,水井边还歪歪斜斜放着半桶水,傅言蹲下来,用丝瓜瓤子把锅碗洗了,没有去油的东西,那就多洗几遍,再用一块破布擦干。

    她擦了擦手,走出小厨房,这个院子冷冷清清的,屋子里黑灯瞎火,慕定安不知道哪里去了。

    傅言吃饱了肚子还是困,她摸索着到了猪圈,躺了下来,铺着茅草还是硌得要命,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

    她睁着眼睛,想自己的处境,等到身子骨健壮一些了,对这一带了解得差不多,就离开这里,慕定安的身边,绝不是久留之地。

    傅言慢慢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进入院子,又轻又稳,仿佛一头猎豹。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唰啦!慕定安将什么东西扔在地上。

    傅言睁开眼睛,她借着月光,看到慕定安坐在院子里,好像在编着什么东西,她甚至还看到他额头上晶亮的汗水。

    第二天清晨,傅言起来,只觉得浑身通透了不少,她洗了一把脸,用手撸了一下头发,草草系了,这里没有梳子,也没有镜子,缺的东西太多了。

    慕定安起来继续编东西,傅言看清楚了,他在编鱼篓子,完成了大半,只剩下收口,虽然粗糙,但也勉强能用。

    既然编这个,说明这个地方,有河流经过。

    厨房灶前,堆着劈好的柴火,傅言用松明子把火生着,就去淘米做饭。

    破得只剩下一半的米罐里,里面的粗米见了底,只能勉强够一顿,傅言全部倒了出来,淘米把饭煮着。

    只是,把整个厨房都翻遍了,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看到。

    傅言无了个大语,走出厨房,慕定安还坐在院子里编鱼篓子,他垂着头,身姿却坐得挺拔,阳光笼罩着他的身躯,他的脸庞呈现小麦色,俊美又朦胧,额角隐约露出一个“罪”字的烙印。

    “菜呢?”傅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