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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啥?傅言以为要从男人嘴里听到挖苦讽刺的话,却是这样的回应,这跟他们一直相处的气氛,着实有点不一样。

    傅言只能装作听不见:“我们还是走快一点吧,看看那些人是什么死样。”

    说着加快了脚步。

    慕定安眸子氲着一抹黑色,他刚才,是不是表露出一点什么来了?他突然就说了出来,根本就来不及收回,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恼自己。

    不过,好像傅言也没有听见,这样还好。

    只是,慕定安又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听见了,傅言又会怎么想?

    河边不远处,扎了两个大帐篷,那儿围了不少村民,不过大家都离帐篷有好一段距离,像是不敢靠近,这些人议论纷纷,脸上带着忐忑害怕,就算是为了猎奇,也被吓得不轻。

    傅言进入人群中,查看她的“作品”。

    果然死得诡异,跟传闻中一样,脸色发青,五官扭曲,肢体怪异,横七竖八的,有几个倒在帐篷里,有几个死在门口,有些死在更远的地方,甚至亲临现场看了,冲击力更是强烈,的确是让人做几个月噩梦的程度。

    这药,傅言在第一次之后就准备了,这样的效果,她很满意。

    慕定安看着这些人的死状,面色清凉无澜。

    “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傅言只是看了几秒,抬脚离开。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这些扰乱她平静日子的人的命,哪里有她的银子重要?

    慕定安也迈着长腿走人,身上那种压抑清凉的气息,所经之处,人人本能地退让。

    这个男人气势太强了,像是一头猛兽,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吞噬。

    同时,不少人也在惊讶地看着傅言,一个十几岁的女子,面对这样骇人的场景,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只是来看一出热闹,满足一下猎奇心理。

    “让开让开,官府查案。”前方一堆快马驰骋而来,身着官差服,当头的一位衣服颜色深一点,应该是捕头。

    县城那边已经被惊动,派了人手前来,消息真快。

    “所有人都留在原位,等调查和案子无关,才可以离开。”一名官差大声说。

    慕定安和傅言只能留在原地。

    捕头一下子捕捉到人群中不同于常人的存在,勒住马匹,目光落在慕定安的脸上。

    风吹起慕定安额前的头发,露出那一个“罪”字烙印。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流放犯,再看这样的气势,说不定是来自大地方的高门。

    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捕头一下子有了一种翻身凌驾的感觉,高高在上。

    “这个人看起来不对劲,先盘问他。”捕头手上的马鞭,将慕定安一指。

    这是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没有开始查,就将一个人定性,傅言皱起了眉头,她看向慕定安。

    “凭什么?”慕定安不疾不徐,吐出三个字。

    那捕头突然有点心虚,不过想到他带了这么多人手,又怎么会害怕一个沦落的贵族子弟?

    “这么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流放犯,从你问起,简单省事,别人也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