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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良久,杜悦溪扬动唇角,露出淡然的笑容:“二爷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此事本就是姓邓的三番两次想要陷害我,知县不过是秉公处理,二爷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秦淮钰半眯着眼睛,视线在杜悦溪的身上游走一圈,心中固然有不少疑问,可眼瞧着杜悦溪似乎并不打算多说,所有的疑问也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四方四正的宣纸,放在桌上,往杜悦溪身边推近几分。

    杜悦溪挑着眉角,不解地盯着秦淮钰:“过几天就是花魁选拔大赛了。这是我给你选定的舞蹈还有词牌,你回去好好练习。这次花魁大赛你能否夺魁,事关你能否跟我一起去京城。杜悦溪,不要让我失望。”

    杜悦溪接过那东西,递给秦淮钰一个莞尔的笑容。

    后者凝望着杜悦溪,顿了许久才长叹一声。

    秦淮钰别过头,躲开杜悦溪的视线,定定地望着远处,状似无意,实则意有所指地提醒道:“杜悦溪,你是我选中的人,日后若是跟我去了京城,自然要替我办事。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最初对我的承诺。”

    言毕,秦淮钰猛然别过头,冷冽的视线对准杜悦溪,眼底闪烁着一抹厉色。

    杜悦溪被他盯得心中有些发紧,垂下眼皮,躲开秦淮钰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两人又沉默良久,秦淮钰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提醒杜悦溪:“花魁选拔大赛近在眼前,不要因为其他事情分心。希望你能顺利跟我离开这里,去京城。”

    虽然秦淮钰没有明说,可不知为何,杜悦溪就是觉得秦淮钰似乎意有所指。

    待到秦淮钰离开,杜悦溪打开他交给自己的东西。

    旁的也就罢了,秦淮钰选择的词牌里有一首居然是激昂慷慨,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描写沙场铁血无情的词。

    花魁选拔大赛,为何秦淮钰要选择这样一首词交给杜悦溪呢?

    这词无论怎么瞧,都不像是花魁大赛该有的词啊。

    ……

    杜悦溪收下字条,回了房中。

    杜景之早就睡着了,呼噜声充斥在房中。

    冷月百无聊赖地坐在榻边,一手撑在下巴上,一手挥动着扇子给杜景之纳凉。

    瞧到杜悦溪进来,冷月刚想起身,杜悦溪对她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杜悦溪就势挪来一把椅子放在冷月身边,自己也坐在她身侧,回首睨了睨床上睡得香甜的杜景之。

    她探手抚摸了两下杜景之的额头,将他贴在额头上的碎发轻轻地别到他耳后,低声对冷月道:“还是小孩子好,之前还闹着情绪,转头就睡着了,一点都不后怕。”

    冷月的扇子挥动两下,见杜悦溪似乎有心事,低声道:“悦溪你怎么了?”

    杜悦溪犹豫再三,将字条交给冷月:“这是二爷送来的。你说二爷为何要让我选择那首描绘沙场征战的词呢?”

    冷月看了一圈,也注意到了杜悦溪所说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