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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琴当众触柱而亡。

    县衙内鸦雀无声。

    一向冷漠的邓知县都看着眼前一幕哑然无声。

    围在厅外的众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无奈摇头。

    刚才还叫嚣着司琴不过是个舞姬的人,现下也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唯独刘五始终仰着脑袋,满脸冷漠,对于司琴的行为丝毫没有触动。

    司琴已死,死前又俯首认罪,烟膏一案至此总算是真相大白。

    长袖坊的姑娘们都被放了出来。

    邓知县亲自护送姑娘们上了马车。

    那些狱卒依依不舍地目送姑娘们离开,才摇着头回到监牢。

    马车内,杜悦溪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刘教司和冷月。

    她没有把秦淮瑾也牵扯其中的事情说出来。

    听完杜悦溪的话,刘教司顿时老泪横生,脸上满是泪水。

    冷月在一边安抚着刘教司,低声道:“教司节哀顺变,司琴便是不选择自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岂能给她活路?如此她倒也算是死得体面了。”

    刘教司闻言,哭声更重,面露哀切之色:“我早就知道司琴性子烈,最受不得有人超过她。可这些年,我非但没有悉心开导她,反而还总是用有人会超过她这样的方式来逼她好好练舞。司琴走到今日,我也有责任。”

    杜悦溪眼看着刘教司哭得哀痛,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

    人人都说,戏子无情,可自她到了长袖坊看到的姑娘们各个都有情有义。

    即便是那些曾经选择和司琴一起对付自己的人,也都是因为看重姐妹情谊。

    再看看刘教司。

    人人都以为她将这些良家女子收拢到长袖坊做了舞姬,算是毁了她们的一世清白,定然是个辣手摧花之人。

    可谁能想到刘教司为了维护这些女子做了多少努力?

    但凡是入了长袖坊的姑娘,来时清清白白,便是有朝一日离开长袖坊之际也多是完璧之身。

    刘教司虽然不能维护她们的声誉,却用尽全力保护着她们。

    反观那些动不动就将长袖坊的姑娘看做舞姬,认定她们各个都是人尽可夫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恶徒!

    杜悦溪来到这里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她真正意义上想要为长袖坊的姐妹们做些事情,为刘教司做些事情!

    ……

    噼里啪啦。

    一阵炮竹声响之后,杜悦溪捂着杜景之的耳朵,冷月搀扶着刘教司从长袖坊内走了出来。

    她们身后还跟着长袖坊的姑娘们。

    白日里司琴认罪触柱,众人都以为长袖坊经历了烟膏之事,怕是要歇业几日才能开门。

    哪知道太阳刚刚下山,长袖坊外便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