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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杜悦溪还在房中睡着,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昨日城外邓知县带人破获了一个大案子,听说有上百斤的烟膏被查到了。”

    “真的?邓知县平时瞧着不出声,想不到一出手居然就是这样的大阵仗。”

    ……

    杜悦溪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外面的声音分明距离自己很远,可她却总觉得似乎就贴在她的耳朵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来敲了杜悦溪的门。

    “姑娘。”听声音似乎是刘教司身边的小丫头桃红,“姑娘你醒了吗?教司请你过去一趟呢。”

    杜悦溪翻了个身,本不想理会小丫头,奈何这丫头敲起门来没个完。

    她本就心情不佳,加上这小丫头一直不停敲门,顿时一股邪火涌动而起。

    杜悦溪一把扯开被子,猛地坐起身,冲着门外高声喊道:“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晚点时候再说?”

    屋外方才还叽叽喳喳响个不停的讨论声顿时消失不见。

    杜悦溪对姑娘们一向温柔,从来也不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桃红更是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许久,冷月端着托盘站到桃红身后,低声道:“你去告诉教司,姑娘一会儿就到。我去看看。”

    桃红答应一声,噙着泪水小跑开。

    屋内的杜悦溪听得清楚,心里也是一阵愧疚。

    很快,冷月打发其他人都去院中练习,自己端着托盘进了房中。

    杜悦溪已经起身,随意换上一件外衫,正站在圆桌边自顾自地倒水喝。

    瞧到冷月,杜悦溪眼神多出些许闪躲,微微扬动下巴,指了指门外的方向,低声道:“桃红没事吧?”

    冷月打量她一圈,摇了摇头:“一大早得发什么脾气?”

    杜悦溪不回话。

    冷月径直上前,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双手环在身前,饶有兴致的目光在杜悦溪的身上来回游走,半晌才道:“你昨天后半夜才回来,去哪里了?”

    提到昨天的事情,杜悦溪心里又是一阵憋闷,顿时没有了好脸色:“什么去哪里了?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她说罢咕咚一声把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索性转身走到梳妆台边,拿起梳子冲着自己的秀发就按了下去。

    杜悦溪一肚子憋闷,梳头的动作格外大,也不管梳齿挂住了发丝,只自顾自地硬生生想要把打结的头发扯开。

    这一来二去,非但头发没有扯开,反而扯得杜悦溪头皮生疼。

    冷月无奈长叹一声,缓步上前,一手按住杜悦溪的手腕,拿过梳子,另外一只手轻轻挑住杜悦溪的发丝。

    冷月动作轻柔,握着梳子,一边抖动杜悦溪的长发,一边将梳子慢慢地向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