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刘教司一时恼怒,难以压抑情绪,手里的竹条顿时扬了起来。

    门外围观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发出声声尖叫,倒是杜悦溪倔强地昂着脑袋,双手环在身前,直愣愣地盯着刘教司。

    被她这样盯着,刘教司反是一肚子的怒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刘教司气得只能用竹条不断拍着桌面。

    “得了得了,都别看了。”冷月轰走一干姑娘,自己抱着杜悦溪的东西进了房中。

    她径直走进屏风之后,放好东西,才出来关上门,不由分说地夺下刘教司手里的竹条。

    刘教司气得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冷月两眼。

    冷月看似面无波澜,实则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

    她一边把竹条收拾好,一边沉声道:“悦溪还要准备花魁比赛,两样事情一起准备,她哪里忙得过来?”

    杜悦溪侧目望向冷月,她虽然和往常一样凡事都是站在自己这边考虑的,可杜悦溪就是觉得冷月的态度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大相同。

    冷月倒是没有意识到杜悦溪异样的眼神,扫视两眼刘教司:“我看不如献舞一事暂时往后推推吧。舞坊那么多姐妹,难道就非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悦溪身上?”

    刘教司执拗不过两人,站起身气鼓鼓地打量两人一圈,也不管这可是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句“你们气死我算了”,随即便摔门而去。

    待到刘教司离开,冷月才收敛神色,侧眼看向杜悦溪:“悦溪,你为何不想献舞?此事可是阿瑾公子……”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杜悦溪直接打断冷月的话,没好气地道。

    冷月沉默了几秒:“花魁一事是二爷主导,献舞一事是阿瑾公子主导。你答应了竞选花魁,却不答应献舞,这不是明摆着选了二爷,却没有选择阿瑾公子吗?”

    冷月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用余光睥睨杜悦溪两眼。

    后者本就心事重重,此刻又有些许怒气在身上,浑然没有发现冷月话里的问题,随意嗯了一声:“二爷答应若是我赢了花魁就带我进京,眼瞎我只想想这一件事情。”

    冷月高悬着的心安稳几分:“我看教司是狠了心要让你献舞,不若让二爷来说说?”

    杜悦溪面露为难之色。

    她知道献舞一事是秦淮瑾主导,若是自己让秦淮钰来帮忙说和,谁知道会不会又踩了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嫌隙?

    就在杜悦溪犹豫不决的时候,冷月却已经拍着桌子站起身:“我这就去寻二爷。有了二爷开口,我看刘教司还敢说什么。”

    不待杜悦溪阻拦,冷月已经快步冲出了房间。

    瞧着她已然离开,杜悦溪也只能任由她去。

    杜悦溪心中总是闪烁着秦淮瑾的样子。

    可惜两人身份差距如此之大……

    杜悦溪越想越是阵阵压制不住的恼怒,索性拿上秦淮钰给自己的舞谱来到后院,按照舞谱上所示,一点点地练习起来。

    不练不知道。

    这一练,杜悦溪才发现,难怪秦淮钰认定若是自己练了这支舞,一定能够一举多得花魁之位。

    这支舞编舞精妙绝伦,的确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