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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个想法有些太乐观了,对方好像并不吃这一套,依旧一副冷若冰霜,油盐不进的样子。

    慕期期虽然有些挫败,可想到如果今晚不把事情缓和下来,有可能他以后会一直对自己这么冷冰冰的,便觉得任务紧迫。

    所以,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把他给彻底拿下!

    沈潮汐因为脱了外套只穿了件衬衫的缘故,伤口那里被包扎的地方隐隐地看出一小片凸起。

    “手臂好点儿了没有?伤口还疼吗?”

    如果说刚才他一进门的时候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讨好他,那么这次就是实打实地关心。

    可是,回答她的还是他的冷脸。

    “手臂受了伤不能沾水的,要不今晚先不用洗澡了吧?”

    他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衫袖口上的纽扣不出声。

    “睡前还需要换药吗?”

    “……”

    他继续解另一只袖口的纽扣。

    “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叫我,我随时待命。”

    慕期期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快要僵了,可是面前的男人还是一脸冷漠,完完全全把她给当成了空气。

    他看都不看她,慢条斯理地拿下手腕上的手表要往面前的鞋柜上放。

    慕期期一见,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急忙很有眼力见儿地伸出双手拿住了表带,一脸善解人意的甜笑:

    “给我吧,我帮你放好。”

    可是,她的甜笑并没起什么作用。

    沈潮汐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他不说话,也不松手,就那么侧目看着她,那眼神,像极了在看一个脑子里进了水的蠢货。

    这可恶的男人,给个笑脸会死啊?!

    慕期期在暗地里磨牙霍霍,脸上却丝毫不敢露出半分不满。

    她感觉自己笑得面部肌肉都快抽筋了,可那腹黑男人就像是没看到,手里握着表头就是不松手,搞的她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十几秒钟的时间里,两人就那么一人拿着表盘一人拿着表带对峙着,尴尬程度对于慕期期来说真的不是一般得惨烈。

    自然,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她,看着他那张拉得比长城还要长的黑脸,她嘿嘿干笑两声,“好!您自己来!”

    沈潮汐冷哼一声,移开视线随手把表往鞋柜上一丢,不疾不徐地弯下腰,像是要从鞋柜里拿拖鞋,可是下一秒,已经有人眼疾手快地把拖鞋放到了他的脚下。

    慕期期蹲在地上扬着脸看他,笑容里的含糖量至少又增加了十个加号:

    “把拖鞋换了吧!穿了一整天的皮鞋,脚该累坏了。”

    这一次,那大少爷总算开恩,给了她一点点薄面——

    爱答不理地登上拖鞋,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去了。

    “需不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喝?”慕期期又锲而不舍地关怀了一句。

    “砰!”

    回答她的是一道不给面子的关门声。

    房门一关,慕期期一脸的温柔瞬间崩塌,她咬着牙冲着那道门低声恶狠狠地小声骂了一句:

    “没风度的男人!小气鬼!”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