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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韩非问了一句“为什么总喜欢盯着影子看呢?”像是问陆铭,却又像自语。

    陆铭呆坐,三生挠头,韩非沉默。

    “走吧,带你去找村长,他那里兴许有些好药。”

    另一边像死狗一样被拖回去的仝浩,家里像炸了窝一样,父亲的怒骂声、母亲的哭泣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声惊四邻。

    “韩非这个小杂种,你打废我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仝战元此时正坐在自家屋中,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露。

    “战元,大夫说浩儿的双臂尽碎,以后怕是呜呜”妻子柳如眉梨花带雨的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小杂种的,一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怪物、畸儿,你父母不在我看谁还能护得了你!”仝战元目寒凶光的冷声道。

    “要不等公公回来再”

    “父亲前几日传来书信,告诉我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不过好像途中遇到了一位修道的高人,当误了几天。再说一个屁大的小杂种,我一指头就能戳死他!何必惊动他老人家。”

    村长的家在村子里虽谈不上富裕,好在家具齐全,也不缺一些吃食。

    韩非一边吃着不知名的果子,一边像自家后院一般闲庭散步。

    “我说老头儿,把你平日里藏着掖着的好东西都捯饬出来哈,小铭铭这次估计内伤没有,外伤铁定没跑。”

    正在座位上帮陆铭看伤的老人别看慈眉善目,年轻时也是有三分脾气的主儿,一听此话顿时眉毛一竖,眉须皆飞,跳将起来骂道“小兔崽子当我这是善堂吗?什么事儿都往我这推!”

    “还有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爷额不对,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

    “诶!过分了啊,不带这么占便宜的,小心我躺在地下的爹半夜来找你喝茶啊。”

    “小兔崽子”老人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悻悻的嘟囔了一句。

    “行行行,老头儿爷爷,这样ok了吧?”

    “整天说一些奇怪的话,你这小子。”老人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却胜过血缘的孩子,有些无奈的笑道。

    老人名叫李时真,从他太爷爷那时起便担着村长的担子,可以说村长的位子乃是世袭制,好在村子在老李家的带领下虽说没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倒也衣食无忧无灾无难。加上李时真平日里没少帮助村子的人,村民都很爱戴、尊重他。

    “对了,你将事情的始末跟我讲清楚。”帮陆铭处理好伤口,让其躺在房中休息后,便带着韩非跟牛三生来到了正厅。

    丁点小事韩非懒得多说,便让牛三生代言。

    牛三生整理仪容,挺胸清嗓。

    “话说,那一日”

    韩非手拍额头,又来了。

    “那一日,天朗气清,鸟语花香,我与夫子哥二人,在家中百无聊赖,静极思动,便欲寻找阿铭一同出去寻乐,想那风流才子西门”

    “诶诶!打住!”韩非一跃而起在三生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咳,还是我来吧。”

    随后韩非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知李时真。

    听完此事,李时真脸色微沉,眼角的褶皱明显多了几分。韩非知道,他在压着火气呢。

    “别的暂且搁下不说,你是怎么做到废掉仝浩双手的?”韩非的情况他自然清楚,虽说身高面貌停在了三岁时期,而且这小崽子心智颇高只怕一般的年长之人也未必及的上他,只是再如何聪慧的一个三岁小娃也不可能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双臂打废,搁谁谁信?!

    “我说我揍的你信不?”韩非微微侧头,搞怪的问道。

    “不信”。李时真摇头。

    韩非耸肩“那就是自己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