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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似乎只剩下暖气吹出时细微的声响。

    席歌捧着粥盒,低着头,头发遮挡住她的神色。

    身侧的男人开始的时候正在倒水,这会儿把玻璃杯放在她面前,坐下,“我当你没说过。吃饭吧,吃完休息。”

    席歌拿勺子舀粥的手轻微的发抖,眼泪却一直流个不停。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疼,还是因为心里难受偿。

    她好半晌没有动静,许宴秋把手里的东西搁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

    触觉比视觉率先察觉到她是在哭撄。

    拇指上有些湿湿的。

    许宴秋把小桌子推开点,抽出两张纸,一点一点给她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哭什么?身上很疼?”

    “我不知道……”席歌抬高了手臂,攀住他的肩膀,“对不起,我觉得我太糟糕了……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之前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那通电话……

    席歌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爸一直都想让我跟陆雁南在一起,自从长玉去世之后……因为他想沾陆家的光。那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知道陆雁南回了江州,很生气。我想,这次的事情,肯定和那有关。他想让我听他的话。”

    许宴秋盘起一只腿在床边坐下来,“想不想问问我知道了什么?”

    “你说。”

    “下午去警局调监控的时候,阮太太找我了。”许宴秋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怀里的人僵着身体,拍了拍她的脑袋,“她说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她想让我跟你分手,让我别耽误你和陆雁南。”

    席歌的手紧紧的攥着,一开口,声音有点哑,“她怎么会知道你在哪?”

    “她应该一直到在城南的附近,所以看我报警之后就跟过来了。”

    许宴秋说完笑了一下,“好像比起你爸,你妈更聪明一点。”

    知道事先调查清楚席歌的事情,摸到池鱼身上下手,只可惜,没算准许宴秋这个男人。

    席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去找池鱼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察觉到了,但我还是低估他们了。我真的挺不明白他们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教训我一下让我听话吗?”

    “不管他们是想做什么,以后都没机会了。”许宴秋顺着她的头发,“唐棋已经在警局了,阮太太也逃不过。席歌,你什么感觉?”

    “不知道。”

    不是她狠心,是她所有的仁慈都在唐棋对她动手的时候消失了。

    她已经逃离了阮家,阮昌明他们却想让她忘记以前对她做的那些继续利用她,甚至为了自身的利益做这么一出事,她不是圣母,让她忘记这些事情,原谅他们,做不到。

    想了想,席歌补充,“他们做了什么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吧。不过我爸知道之后,肯定会很生气。”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

    “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就好好养伤,我会让常乐把你近期的通告推迟。”

    席歌吃了口东西,“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做演员?”

    “怎么了?有什么新想法?”

    “我当初选择这个行业,是因为我需要钱,而且那时候童叔也给了我机会。后来我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热衷。”

    许宴秋看她,“对什么感兴趣?”

    席歌摇摇头,“不知道。我当初上大学是我爸让我选的专业,我虽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学了,之后又做了演员。一直以来,我好像都不是按照自己的心思生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或许等你接触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你现在就算不喜欢做演员,以我的想法,还是要先改变掉过去两年间别人对你的印象。”

    “嗯,我会慢慢来的。”

    许宴秋离开病房的时候,席歌已经靠着枕头昏昏欲睡了。

    ……

    ……

    一天都不在公司,许宴秋离开医院之后就直接回了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