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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几年席歌过得特别不容易,尤其是前一年,阮长玉和陆雁南的事情她本来就很难接受,更何况那人是她的亲姐姐,陆雁南又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后来阮长玉怀孕,知道的人也就她一个,也只能依靠她。

    从阮长玉怀孕开始,到临近生产,这段时间是她最难熬的撄。

    不仅每天要兼顾学业,还要应付家里面,更严重的是,阮长玉开始时的各种不良反应。

    那个时候席歌一度以为阮长玉会撑不下去。

    所以这些事情,没人知道,更没人会懂。

    而陆雁南听完她的话,动作已经彻底停了下来,面色凝重,“所以长玉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去世的,而是因为负荷生产?”

    “是这样。”

    陆雁南特别像是历经了挫败一般靠坐着椅背,久久没有说话偿。

    席歌手心的温度低了下去,她喝了口牛奶,“如果不是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我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

    “为什么?”

    “先不说阮长玉进手术室之前嘱咐我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景行的存在。就是我自身而言,我也是这么个想法。”

    席歌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你和她一没婚约,二她去世的事情你也毫不知情,所以我想,要是告诉了你,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包括结婚生子,那样多不好。所以我选择隐瞒,并且想一直隐瞒下去。”

    席歌所说的原因,陆雁南明白,只是他却不懂,席歌为什么要为阮长玉做这么多事,付出这么多。

    虽然是姐妹没错,但一个长期被放养在外,没什么相处时间,性子又不同,更何况之后,又因为他认错人的事情。这每一点,陆雁南都觉得疑惑。

    不是说他怀疑席歌的人品,只是这种种放在谁身上,都不能说完全不在意。

    更何况人非圣贤,若真要说出来,她们两个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好的关系。

    要是当初席歌拒绝帮阮长玉隐瞒怀孕的事,他也不觉得席歌狠心或者怎么样。这很正常,不过……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出面帮你澄清?”

    席歌伸出两根手指,“一,我是想让你出面解决。二,我想让你另外帮我,查一下这件事情,是谁弄出来的。”

    陆雁南微微倾了身,“既然事情与我有关,我自然是答应的。你现在有了什么头绪?”

    “关卿。”席歌又重复了一遍,“我怀疑是关卿。”

    陆雁南没想到怎么会和关卿有关,“为什么会是她?”

    “景行有过敏性哮喘,虽然现在这种情况被注意着已经好多了,但刚来苏城时,景行每次生病都是在关卿那里,无一例外。所以景行的那些资料,和知道景行是我带去的人,就只有关卿。”

    “但也不能排除有其他的人,比如说医院的其他人员?”

    席歌点头,“不排除,但是关卿的嫌疑最大。”

    陆雁南端起杯子,“可以。你说要怎么做?”

    ……

    ……

    谈妥了之后,席歌又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她坐进车里,又找出手机,给曲一打了电话。

    “曲一,你现在忙吗?”

    “不忙,席小姐什么事?”曲一反映过来,“许先生在我旁边,需要我把手机给他吗?”

    “嗯。”

    过了几秒钟席歌听见许宴秋的声音才开口:“我现在打算去医院一趟。”

    “你现在在哪?”

    “公司门口。”

    那边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然后席歌听见他说:“等我十分钟。”

    席歌想说不用的,她自己可以去,但是许宴秋没让她拒绝就说了句乖,然后把电话挂了。

    席歌在车里等许宴秋的这段时间里,靠着椅背,想了很多。

    每次看见许宴秋的时候她就会想起那些事情。

    她真的是做不到大度的接受和不多疑,这段时间又是因为去拍戏的原因暂时不用面对,但这么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托童深意调查到的又只是皮毛,而且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也没见过许宴秋跟什么人走的比较近,当然曲一这个人,她是没有考虑过的,想也是问不出什么,反而还会惹了猜忌。

    那么……

    她脑中有了一个人选。

    车窗玻璃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席歌回过神,对窗外的许宴秋笑了笑。

    两个人都系好了安全带,缓缓驶进正道,许宴秋一手调着暖气一边说话:“你早上怎么会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