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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太子殿下的手掌还没有碰触到被子,却是阙燕拿着手中的扇子狠狠地一敲,打在了太子的手背上。

    太子一疼,收回了手掌,满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阙燕:“你!”

    阙燕的眸子一瞪,声音里面带了几分不悦:“你什么你?这地方是你能够随便碰的?老夫刚才说了,王爷的病症独特,你以为是什么,就是这肢体肥大,身体溃烂!”

    太子一愣,听着阙燕的话,却是站起了身子向着后面退了几步,阙燕说的两句话在太子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幅画来,那景象,怎是一个销魂恐怖可以形容。

    阙燕瞧着太子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唇齿一顿,嫌弃的看着眼前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阙燕一直瞧着圣上不顺眼,如今看着这个太子殿下,真是更加窝囊无用!

    太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来掩盖自己的害怕。

    嘴角一顿,缓缓开口道:“那王叔这病?”

    “王爷的病症少见,肥大的地方也见不得风,若是见了,一是会溃烂的更加厉害,二是会像瘟疫一般感染开来,这便是老夫这几日都不许他人进来的原因!老夫打算将这些多余之肉切掉,以绝后患!”

    太子的喉结又是动了动,再瞧瞧床榻上面的穆晟轩,哪里还有半点病美人的模样,活生生的就是一个瘟疫携带体!

    太子听了阙燕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周身都跟着微微有几分发痒,在想想自己刚才离穆晟轩那般的相近,心中更是有些后怕,不行,他要回去沐浴,好好的上上下下地将自己洗个干净。

    太子心下想着,又是轻声咳嗽了一声:“既然王叔病重,还望老先生多多照顾王叔,本宫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情,本宫便先行告退了。”

    阙燕的身子转都没转一下,太子却也管不得这么多,大步向着门外走去,当年太子进来的时候有多着急,如今他走出去的时候便只有更着急!

    几个小厮跟着太子的方向移动了自己的身子,等到太子走了,还带了几分怯意地看着床榻边上的阙燕:“老先生,您刚才所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呀?”

    阙燕的眉目未动,声音里面带出了一声冷哼:“怎么,老夫说的话,就那么像是假话?”

    几个小厮皆是微微抖了抖身子,轻声咳嗽了一声:“不像,不像!”

    说罢,几个小厮快步走出了门去,想起刚才的话还是有些后怕,赶紧换了几个兄弟过来看门,顺带着万分嘱咐,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尤其是皇亲国戚!

    换来的开门的小厮未怔,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是先前的几个小厮快步地跑去争夺洗澡的地方了。

    听着外面彻彻底底地没了动静,君若才伸手打开了被子,眉眼一顿,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刚才这一波三折,倒真是憋坏了她。

    眉眼一顿,君若笑笑瞧着阙燕:“老先生的计谋,若儿自愧不如。”

    阙燕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好,眉眼之间却是不变,依旧是刚才那副认真的模样:“完了,如今这病体见了光,怕是会传染的,老夫要去为自己开两副治疗这相思病的药方了。”

    声音,说的认真,穆晟轩和君若,却都是笑了。

    阙燕伸手拎了药箱,一步步向着门外走去,手掌轻轻摆了摆:“药方在桌上,记得按时给他抓。”

    君若点了点头:“知道了。”

    阙燕说着,便是出了门,君若瞧着老先生的背影笑了笑,说实话,每多见一次,都觉得老先生和自己想象之中的样子又是可爱了一分。

    穆晟轩的头微微撑着,瞧着眼前君若的模样,眉眼一眯,缓缓开口:“你若是一直瞧着他,可是解不了我的相思病的。”

    君若白了穆晟轩一眼,声音里面带了两分傲娇:“我还真不愿做你的药引子。”

    穆晟轩伸手,将君若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唇齿一勾,带出一丝浅笑:“你忍心?”

    “怎么就不忍心了!”

    君若向着穆晟轩的怀中一窝,眉眼一动,便瞧见了穆晟轩的枕边的书,君若的眉头一皱,伸手将书拿了起来:“这是我的书?你昨日去了我家?”

    穆晟轩抿了抿唇角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