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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舒此时是真的紧张起来了,心道该不会是自己之前给他下药之后还有什么余毒未清吧?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呢?平时难受可有规律?每次发作会持续多久?两次发作之间大概间隔多久?发作的频率有没有越来越快?”

    “每次发作的时间长短不定,两次之间的间隔也又长又短,不过我觉得频率倒是越来越快了。”

    “你详细跟我说说!”沈天舒急切地问。

    厉子安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口摩挲了几下才道:“一般就是,看不到你又特别想你的时候,这儿就会难受得紧。

    “至于间隔时间长短,主要还是取决于我时隔多久能再见到你。

    “至于次数嘛,自然也是越来越频繁了……”

    “你这人……”

    沈天舒终于听出来,厉子安哪有什么不舒服,根本就是故意在跟自己耍贫嘴。

    “哪有用这种事乱开玩笑的?

    “世子爷下次再有哪里不舒服的话,我也不问那么多了,直接给您扎上一针,包您百病皆消!”

    她说着,右手在腕间的镯子上一抹而过,手里便多了一根金色的长针。

    “这金针还是世子爷找人专门帮我定做的呢,要不要尝尝看,扎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看着沈天舒指缝间夹着的金针,虽然看起来细如牛毛,甚至可以柔软弯曲。

    但厉子安却知道,只要沈天舒想,这根金针随时都可以化身为治病救人的利器,同样也可以成为透皮入骨的凶器。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美丽而柔弱无害。

    厉子安和沈天舒在这边守着病人,却不知有关潼娘子就在寺中,并且及时出手救了一名发病孕妇的这件事,已经飞快地在各个禅院之间传开了。

    董氏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身边沈大老爷的呼吸声都让她觉得烦躁不安,于是干脆起身披着衣裳出门,想要清净清净。

    出来正看见值夜的丫鬟正眉飞色舞地跟刘嬷嬷说着什么。

    董氏悄悄走进几步一听。

    “……要我说王家大奶奶也真是命大,发病的时候竟然正赶上潼娘子在寺中,不然说不定就要落得个一尸两命的悲惨下场了。

    “嬷嬷您说,潼娘子那么厉害的医术,治好了那么多人,怎么偏生在大老爷身上……”

    “说什么这么热闹,也说给我听听。”董氏突然出声,将丫鬟和刘嬷嬷都吓了一跳。

    丫鬟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董氏面前。

    董氏忙道:“哎呦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你把我吵醒的。

    “你们不知道,我这人打小儿就认床,一换地方准睡不着觉。

    “我都出来溜达半天了,见你们说话便过来凑凑热闹。”

    董氏嘴上问着丫鬟,目光却已然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最边上沈天舒住的禅房。

    “你敢确定,潼娘子此时就在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