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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侯爷!”容誉半道返回,略显急切道:“方才助我脱离险境的还有一姑娘…诶?你出来了?”

    闻声,百里盏慌张地挂上面纱,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

    容誉此时又凑过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百里盏敷衍地摆了下手,背对着容誉。

    盛初尧忍笑,调侃:“原来三哥还有个红颜知己呢?”

    百里盏瞪了眼盛初尧,容誉忙道:“不不不,我和这位姑娘萍水相逢,倒是侯爷,怎会与姑娘在一起?”

    “长风在巷子里捡的。”盛初尧随口道。

    容誉突然拉住百里盏的手腕,关切道:“莫非你也跳下来了?怪我,竟没留意到,你摔着了吗?”

    百里盏微怔,然后冷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容誉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这样,你若有事便去容府找我。”他看这姑娘似乎不愿与他多说话,只能这样说道。

    盛初尧笑了一声:“长风,送姑娘回去吧。”

    陆长风应了一声,带着百里盏进去青楼,盛初尧看容誉目不转睛的,凑近他笑问:“三哥可是看上她了?”

    “她蒙着脸呢,我怎么看上?”容誉反问,他摸着下巴皱眉:“你不觉得她的脾气跟百里盏那狗脾气有点像?”

    盛初尧挑眉:“哦?也许…是一人呢。”

    “你傻啦?”容誉道:“百里可是男人。”

    盛初尧心想,到底傻的是谁?

    容誉走后,盛初尧悠哉悠哉地走进青楼,他扬长走上顶楼,走到正中央的雅间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扑面的香气袭来,楼下的人伸长脖子好奇地看。

    只见从房间里涌出一群莺莺燕燕,巧笑倩兮地将盛初尧簇拥进房门,房门再次关上。

    余香缭绕,娇笑传出,引人遐想。

    月上枝头,容听悦来到乞巧楼,胭脂和云鬓早在此等候,胭脂迎上来,“姑娘到了。”她左右打量:“百里郎君呢?”

    “她有事先离开了。”容听悦道。

    胭脂微愣,“啊?”她回头看了一眼,来此的世家小姐均有人陪着,此时孤身一人,难免会没面子。

    云鬓气道:“他丢下姑娘走了吗?”

    容听悦安抚般笑道:“他是真的有事。”

    云鬓不满道:“想约姑娘的人多了去了,真不知姑娘为何要约他。”

    胭脂轻轻拍了拍云鬓,无奈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容听悦挽起她们的手,笑道:“你们想玩什么就去玩,一年只这一日呢,我来瞧瞧哪家小郎君会看上我们家丫头。”

    云鬓哼道:“我才不去呢,我只陪着姑娘。”

    容听悦扭头对胭脂道:“她定是想缠着我,让我给她买奶酥吃。”

    胭脂偷笑,云鬓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才没有呢。”

    此时,沈灵郡主和津照侯世子商义轩一同经过,她大惊小怪道:“容五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呢?”

    商义轩轻笑道:“我记得…五姑娘是跟百里盏出来的吧?”

    沈灵问:“百里盏是谁?”

    “昌宁侯的手下的小喽啰。”商义轩轻蔑道。

    “啊?”沈灵噗嗤笑了,她不屑一顾道:“就算严述不约你,你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喽啰出来吧?”

    胭脂蹙眉,云鬓气得迈步,幸好被胭脂及时拉住了。

    容听悦含笑,瞥了一眼商义轩,不以为意道:“喽啰总比猪猡强。”

    商义轩蹙眉:“你说谁?”

    容听悦惊讶道:“莫非世子以为,我在说郡主?”

    “你才是猪!”沈灵一脚踢在商义轩的脚后跟,没好气道:“她当然是说你!”

    商义轩怒目瞪着容听悦:“……”

    容听悦神色自若:“我没说。”

    商义轩冷哼:“瞧着五姑娘一个人,是被人甩了?”

    “嗯,被甩了。”容听悦大方承认:“我姿色平平,又不太会说话,自然不讨人欢心。”

    商义轩和沈灵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面面相觑着不知再说什么。

    三人大眼瞪小眼,容听悦无辜地眨眨眼睛。

    沈灵觉得一走了之没气势,可留下又不知呛容听悦什么。

    商义轩则瞪着容听悦,心想着这臭丫头几次三番地坏自己事情。

    容听悦开口,“穿针要开始了吗?一起过去看看?”她问。

    沈灵心想,再呛她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打算应下:“好…”

    “不去!”商义轩当机立断地拒绝:“针有什么好穿的?”

    容听悦解释:“这是祈求织女保佑女子心灵手巧,世子不想去也是应该,只是好歹也要为郡主考虑一下。”

    沈灵怒道:“好啊,我刚陪你逛花灯给你撑场子,现下你便忘恩负义,只顾自己?”

    商义轩被吵的耳朵嗡嗡:“…你能别这么聒噪吗?”

    “你敢嫌我聒噪?!”

    这随时随地都能吵起来,云鬓咋舌,悄声道:“真不知他们怎么凑一起的。”

    胭脂留心到,这二位争吵,似乎都是因为姑娘的一句话…她下意识看向容听悦,只见容听悦一副想劝架但不知如何相劝的为难样子。

    胭脂不确定了,姑娘有心思是好事,可现在看来,姑娘也不像是有心的…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无论姑娘如何,她总是会为姑娘细细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