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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谨:“……”

    沉默了片刻之后,公仪谨又笑了,他对风间说:“去,把第一个箱子开开给宋大人瞧瞧,免得他觉得我们的厚礼寒碜。”

    风间得令过去把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衣如火。

    宋黎目光一闪,执杯的手微微一颤。

    “宋大人熟悉吗,这件红裙?”公仪谨晃着二郎腿,心情转晴,悠哉悠哉的品茶,尽管已经没味了,他还是觉得美滋滋。

    宋黎沉默不语。

    “这可是我从她身上一寸,一寸剥下来的,”公仪谨见宋黎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他更兴奋了,“啧,你看女人的眼光不敢说很好,但也不差。”

    他说得尽兴,又想起了那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更一脸陶醉:“我可太喜欢她的身体了,眼神迷离的样子,让人血脉喷张,光看着就恨不得将她狠狠□□一番。”

    “你要保护好了,下次别让我再见到,否则我会忍不住的……当然,我会说是她勾引的。”

    “情迷散可是醉春宵的姑娘给的,用完了,可惜了,可惜了,便宜你了。”

    说完他一脸懊悔和哀怨,就像是丢失了万贯家财一样,摇头叹气。

    眼角余光可是紧盯着宋黎的表情,他脸色变冷的时候,真是让人激动,可算是戳到他的痛点了。

    宋黎起身,走到箱子前,面无表情的俯视着那件红衣。公仪谨满脸期待着他愤怒,爆发,或者冲过来打他一拳也行。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宋黎摸着腰后,拿出一个火折子,将衣服烧了。

    “你,你干什么?”公仪谨大惊失色。

    衣料易燃,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前厅,眼看着快要烧完的时候,宋黎让人拿水来灭了火。

    “王爷,还有事吗?”宋黎转头,气色淡然的望着一脸大失所望的公仪谨。

    公仪谨震惊,他那样说都不能激怒他?他到底对自己的控制修炼到何种地步?没有哪个男人对侮辱自己心爱女人还不动声色的。

    忽然之间,公仪谨只觉得眼前的人,甚是恐怖。

    他本想玩闹的心思早已烟消云散,离开天玄门的时候,他还有些脚下虚浮,浑身无劲。

    “太无聊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扶着风间,哀怨不止,“宋黎怕不是个魔鬼吧,他怎么能做到这样的?”

    风间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为了不惹麻烦,他讨好道:“所以,他能做到少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嘛。”

    “要不,咱们还是别招惹他了,我听说天玄门里的每个人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进去的人被刑讯逼供也不在少数,他们很残暴的。”风间瑟瑟发抖。

    “放屁,老子征战沙场杀的人比他吃的饭都多,凭什么让我怕他。”公仪谨走得摇摇晃晃的,像喝醉酒一样。

    “王爷,你没事吧?”风间立即扶着他,很担心的问。

    “以后,别给我说‘你没事吧’这几个字,否则,杀无赦!”公仪谨说完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他立即扶墙呕吐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风间慌了。

    公仪谨把今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角,冷笑一声:“风间,你差点害死我。”

    “什么?”风间不明所以。

    “蠢货,”公仪谨一拍他脑袋,“他让你倒茶你就去啊,宋黎那小子在茶里给我下毒。”

    “啊!”风间整个人傻了。

    “可恶!”公仪谨又再吐了一次,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宋黎捻着手指上的药粉,这是他从柳伯那里拿的,一种无色无味的催吐药,嗯,量多的话可能会是上吐下泻。

    前厅收拾干净之后,粉蝶开心的和方天影说个不停。

    “被大人这么一收拾,他估计得在家躺个十天八天的。”方天影挑眉。

    “但是……”粉蝶看着宋黎会书房的背影,“大人应该被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伤到了吧。”

    方天影抿了抿唇,没说话,这个确实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