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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砚薄喊完,空荡的房屋似乎还隐隐有回声。

    他受不了这种令人无端发慌的死寂,转身大步离开。

    顾乔下意识跟过去,依然被无形的壁给阻隔在屋内。

    她急得要发疯,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她?

    薄砚薄开车朝医院狂飙而去,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方向盘,用力到发白。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回暖,依旧冷漠苍白。

    “顾乔,不管你玩什么……你都休想逃离我!”

    对,她一定是诈死逃离自己,呵,阵仗闹得还挺大。

    来到医院,薄砚薄下了车就拨打了唐迦临的电话。

    “你在哪?”

    “太平间。”

    他手一紧,差点忍不住摔了手机。

    何必知道唐迦临在哪,重点是顾乔才对!

    忍住突如其来的心悸,薄砚薄继续问:“顾乔呢?”

    “太平间。”那边依旧是不变的答案。

    “你……”薄砚薄咬牙,用最后的耐性说道:“唐迦临,我很忙,没空跟你玩!”

    “你下来,亲眼看看,你造的孽。”

    唐迦临说完这句,就果断挂了电话。

    顾乔身上的血渍已清理干净,曾经雪白的肌肤失去了光泽,泛着死白。

    那双琥珀色的明眸,本来死不瞑目的,他不忍再看曾经璀璨得像是宝石、如今真的成了没有生命力的石头般的眼珠,替她合上了眼皮。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顾乔,是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

    幕布拉开,一束光打在场中央,只见她身穿汉服,侧坐着,弹奏着冷门的古典乐器——箜篌。

    乌黑如瀑布的发,披散了半身,侧脸的眉眼唇鼻,精致温婉。

    现场不由寂静下来,屏住呼吸聆听,那见都没见过的空灵音乐。

    唐迦临身边的哥们未雨绸缪,带了个望远镜,看得啧啧称奇。

    这家伙特地来“猎艳”的,看有没有可爱的小学妹,摩拳擦掌的等着下手。

    顾乔上场以前,只要是女生表演的节目,他都会立马举着望远镜看,不一会儿就失望地放下。

    “想要有心动的感觉怎么就这么难呢?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小美女,半点都没让我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