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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有人醉醺醺来会所后巷撒尿,差点被绊倒,才发现地上那一滩是个人。

    又是好一阵喧闹,救护车来了,将彭福送进医院。

    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护士也心惊肉跳。

    彭福四肢和肋骨都折了,浑身布满青紫血淤,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满嘴牙齿都被敲碎,反正就是不成人形。

    雪上加霜的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最厉害的律师接了告他的人的辩护诉求。

    于是大家知道了,彭福这场官司的结果就是稳输。

    合作伙伴撤资的撤资,对家抢资源的抢资源,彭福还没好全,就从富人成了负人。

    谁也想不到,这一切仅仅是源于他的嘴贱。

    薄砚薄之后再也没有做回那个梦。

    仿佛那次就是为了告诉他,当初救他的人是谁。

    “然后呢?”薄砚薄眉心紧蹙,有些不解,“让我知道是顾乔救了我,然后呢?”

    是要他后悔吗?

    可他的字典里从不会有这两个字。

    薄砚薄睁着眼,一眨不眨,让里面莫名湿湿的东西蒸发。

    日子很快到了顾诺高考这天。

    顾诺哧溜吸着面,缓解心中的紧张。

    千万要稳住,不求超常发挥,不考砸就行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已经被对面的大魔王锻炼得很坚强。

    唐迦临开着车来接顾诺,因为薄砚薄摆明不会送他去考场。

    送什么送,搞得这么娇贵。

    顾乔开心道:“学长,谢谢你!一段时间不见,你更帅了呢!”

    薄砚薄眼睛看着报纸,不动如山,提了个中肯的建议。

    “坐地铁去。”

    顾乔跟在顾诺身边,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