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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在看贺曼走秀的男人出现在这里,顾乔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她嘴角弯了弯,示意唐迦临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薄砚薄,问道,“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顾乔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薄砚薄手里。

    自从发现抗抑郁的药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薄砚薄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顾乔琥珀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阿冀的债。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顾乔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薄砚薄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薄冀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薄砚薄,不是……

    唐迦临大步上前,将顾乔护在身后,怒喝道:“薄砚薄你够了!不要刺激乔乔了!她有……”

    “学长!”

    顾乔紧紧揪住唐迦临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唐迦临硬生生改口:“乔乔身体不太好,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薄砚薄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唐迦临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备胎都找好了。”

    顾乔脱口而出:“薄砚薄,学长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