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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迦临横眉怒视,心情不得不说很复杂。

    薄冀死的时候,他已经和乔乔相识,她抑郁后更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可乔乔就是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

    唐迦临安慰自己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生病了,没心情恋爱,然后,她爱上了薄砚薄。

    真是见鬼,唐迦临不甘又无奈,对顾乔来说,他从头到尾都是“学长”,连趁虚而入的机会都没有。

    薄砚薄淡笑,“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心理状态?”

    “当然是为了小诺!难不成是关心你吗?”唐迦临的眉头还是拧成一团,“那孩子被你吓个半死。”

    “唐迦临,你恨我吗?”

    唐迦临一愣,看着慕城繁华的夜景,有些语塞。

    乔乔还在的时候,他心痛她的病,抑郁症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他是恨薄砚薄的。

    到了乔乔彻底崩溃自尽,那一刻恨意到达顶点。

    如今不过才两年,说起“恨”,自己竟然有片刻怔忪。

    乔乔可以恨,小诺可以恨,他唐迦临恨薄砚薄,算怎么回事?有他什么事?

    他不是能走进乔乔心里的人,走进去的那个偏偏又造化弄人……

    曾经是不自知,现在是不承认。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唐迦临词穷了。

    “我很清醒。”薄砚薄难得大笑,惯常沉寂的眼里有光芒微闪,很肯定地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五年后。

    顾诺说到做到,成了慕城政法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博士。

    他的履历金光闪闪,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很难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