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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咸阳城内,歌舞升平。

    “清儿妹妹,邯郸比咸阳如何?”吴印问。

    “当然咸阳繁华更胜一筹,只是这儿的血腥味太重,”项清回应。

    “你们在说啥?哪来的什么血腥味?我闻到的都是烤鸭烤乳猪的味道,肚子都开始叫了,我们快去弄点吃的,”韩影冲进一家客栈。

    吴印项清也跟了进去。

    “小二,把你们好吃的都端上来,还有再来一壶好酒,好酒”韩影大声招呼,一副江湖侠士的架势。

    “好嘞,三位客官。”

    片刻,酒菜上齐,韩影一口酒一口肉,好不痛快。

    “你们吃啊,别光看着我吃,”韩影支会。

    韩影只大吴印一岁,却好似大了十岁,她没有寻常女子的矫揉造作,反而更像是吴印的兄弟。

    不一会,客栈进来三个狱卒,看样子像是放班后闲聚喝酒。

    吴印欲打听熊启,项清使眼色让他别动,怕暴露了来意,打草惊蛇。

    “几位大哥,小妹陪你们喝几盅啊?”

    还在吴印犹豫的时候,韩影已经坐到了狱卒一桌。

    “好啊,正好桌子缺根腿,哈哈,”狱卒见有姑娘陪酒,都来了兴致。

    良久,三位狱卒喝得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着走了。

    韩影若无其事。

    “姐姐喝这么多酒,居然没事?”吴印关切的问。

    “这算什么,咸阳的酒寡然无味,不如冉丘,我还能再喝它几坛,小二上酒。”韩影才喝出点酒味,还想继续。

    “姐姐,快走吧,你醉了,”吴印项清二人把她拉走。

    “我已经打听到了熊启的住所,就在街尾转弯处,”一出客栈,韩影顿时清醒,原来刚才都是装醉。

    “姐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把那几位狱卒喝得是人仰马翻,姐姐却泰然自若,”项清夸赞。

    “有这么厉害吗?”韩影哈哈大笑,一脸骄傲。

    “那我们就快快前去熊启住处,”吴印担心狱中父亲,一刻不敢停留。

    熊府黑灯瞎火,大门敞开,看不到一个人。

    三人穿过庭院亭廊,见一处有些鬼火般的亮光,隐约还有哭声,忽长忽短。

    “这家人怎么连灯笼也不点一个?”韩影声音都有些瑟瑟发抖。

    三人颤颤巍巍走到了灯火处,只见是一灵堂,一老太卧于草席,几人围在一起哭泣,那方才看到鬼火般的亮光,正是长明油灯。

    “无心打搅,莫怪莫怪,”韩影大惊失色,引来侍者。

    “你等是何人?”一侍卫大喝。

    “我们是熊家远亲,听闻府上治丧,前来悼念,”项清沉着应对,怕惊扰侍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稍…安…勿…躁,家…属…答…礼,”侍者回应,音长声高。

    “三位是?”又见身强体壮的青年起身问。

    “您可是熊启?我是楚国项家之后,”项清见他气宇轩昂,非同常人,便大胆揣测。

    “正是在下,家母一个时辰前刚刚过世,还未讣告,项家怎会知晓?再说离此路途遥远…”熊启疑惑不解。

    “令慈并未死去,”吴印一句话,众人目瞪口呆。

    “你休得胡言,对逝者不尊,”熊启怒斥。

    “可否让我诊治?”

    众人让道,只见他以银针刺激穴位,又在长袖中幻化出一颗金丹,放入熊母口中。

    少顷,熊母缓缓坐起,长吸一口气。

    “诈尸啦……”韩影大喊大叫几近昏迷。

    熊启转悲为喜,赶忙叩谢吴印:

    “少年真乃神医,能让我母亲起死回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熊大人,不必如此大礼,令慈只是假死,并未真死,老死者应是眼眶凹陷,口鼻扭曲,我见令慈并无此症状,且面有气色,所以我才能让她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