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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她醉酒,他给她的是何等体贴入微,贤惠周到的超标服务。

    咳咳......当然不包括,剪掉的,不可描述的,小盆友严禁模仿的那一部分。

    这一次他醉酒,她全程都做了什么?

    谈不上体贴入微,贤惠周到吧?

    而且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当他是小盆友?凭什么就是他发了疯地上赶子追着她跑?!

    更吃不消凭她来决定,未来见不见面?

    穆陆源越想越觉天理难容,于是放弃问问题,竟是说了句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话。

    他说道:“不然我们打一个赌?”

    男人的虚荣自负啊。

    这世界上最作的送命题有两个:

    一个是“要不我们从头开始?”

    还有一个就是“不然我们打个赌?”

    多少覆车之戒,摆在眼前的教训,血和泪的代价,他却要去趟一趟。

    在缪好时的印象中,看过的最经典的老电影莫过于王家卫是《春光乍现》。而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电影开场张国荣说的,就是一句死亡对白:要不我们从头来过?

    够胆。

    也够奋不顾身!可是却不知怎么收场。

    缪好时抬起一边眉毛。

    这祖宗死拉活拽的就是为了来打一个赌?

    不刨根问底了?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小朋友分手那套吗?

    “什么赌?”

    她倒奇了。

    “赌你是谁。不用你说,我自己来猜。”

    穆陆源目光炯炯,望着她。

    “猜对了我赢,猜不对你赢。”

    他平时一双眸本来就沉静犀利,现在这样用力过猛的看一个人,的确像要将她看穿一样。

    缪好时倒有点彷徨了。

    “好,赌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移开视线问道。

    “赌输的为对方做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

    “霍特?!”

    “只要赢的一方提出要求,不论什么条件,无论如何结果,输的都必须去履行。这就是赌注。”

    他说得极为慎重,竟认真得天真无邪。

    缪好时不禁笑了起来,现在哪儿还有人玩这种把戏?阿拉丁神灯还是芝麻开门?他真是没有成年不假。

    “我对这个赌注不感兴趣。”

    缪好时换了个姿势,用手杵着头笑道。

    他看过去,她正像一尾鱼,把自己盛在沙发里,虽然美却有种肢体语言,一脸不在意,在说他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

    “那你对我的答案感兴趣吗?现在全世界都在杜撰你的来历,你不在乎?”

    穆陆源低低的声音像啤酒的气泡一点点在缪好时耳中膨胀。

    或许这一下,他试探得接近反射区一点点

    “好。如果你说对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穆陆源闻言莞尔,喜形于色。

    “但,如果你没有赢,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要求:我们从今以后不要再见了。你能不能尊守不忤?”

    霸王条约?!

    她回了香港,说也都变成粤语的利落,惜字如金,毫不留情。

    穆陆源的神色又瞬间暗淡下来。

    他脑中闪过与她有关联的一片一片记忆碎片,或许他也不一定确定自己解得开这个谜。

    但是有一点,他已经在心里慢慢肯定,他们一定有交集,而且怕是很早以前就已有。

    她那双墨绿色瞳孔,那只唱机,那张唱片,那首吉他曲,裕园路那株老柿子树......

    与她有关的,也或多或少是他知道的。

    或许,他们好似交错在时光,阴阳错落之间的两种可能。

    或许曾经离得很近,现在相逢时才会这样离奇。

    难怪,从第一次见他就情不自禁想要趋近探究。

    是因她太过熟悉,而又一无所知。

    仿佛认识了一生,又完全并不相识。

    这是什么缘分?孽缘?!

    但是还有很多事,他还一知半解,没有头绪,只有推理和猜测不足为证,说出来她也一定会推翻不认。

    “你听过双子吊诡吗?”

    他试着循序渐进。

    见他转换话头,缪好时刚好从善如流。

    “听过,狭义相对论那个关于时间和空间的逻辑吗?”

    这个孩子为什么总喜欢追究一些不接地气儿的事?高三考试狗有那么闲吗?

    双子吊诡?这么生僻的冷知识,有多少人需要听过?

    她记得《时间简史》里的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