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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有人传言:陈胜王已死!

    陈胜王建立张楚王朝之后,派出的三路攻秦人马被打退了两路,农民起义军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这些个刁民草寇怎能是本帅的对手!哈哈……”说这话的是秦朝的大将军章邯,穿着玄黑色铠甲,一双怒眉气势逼人!

    秦朝的军队毕竟战斗力很强,这些个匆匆组织起来的农民军被打的丢盔弃甲,连大将都阵亡了好几个。

    章邯的30万大军在剿灭了这两路农民军后,兵锋直击张楚王朝的都城陈,大军围困了陈城达数月之久,以至城里弹尽粮绝,不久便被攻破。

    “大王,不好了,章邯的部队攻进来了!”一个士兵仓皇地闯进了这个刚刚建立没多久的张楚政权的王宫。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紧闭双目,气势凝重,他便是起义军的领袖,自立为王的陈胜。

    “王侯将相,难道都是天生的种吗?!”这振聋发聩的声音犹在耳边,但是王城陈,已经被秦朝的大军攻破,如狼似虎的秦兵见人就杀,见房就烧,实行了恐怖的屠城报复。

    “大王,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几个部将劝陈胜王说。

    “不!孤哪儿都不去,孤要和秦兵血战到底!”陈胜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拔出宝剑,慷慨激昂地说。

    秦朝的弓箭已如飞蝗般飞进了王宫里,穿透了纸做的窗户,只射到屋内古色古香的茶几上。

    “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几个护着您冲杀出去,待日后再重整旗鼓!”说着,任凭陈胜如何挣扎,张楚王朝的几员大将硬生生地架起陈胜就走,往城外逃去。

    张楚政权的都城沦陷之后,几路大军败的败,降的降,叛的叛,陈胜不得不率领残兵败将慌忙撤退到了城父(今安徽境内)。

    陈胜王是永不言败的!尽管秦将章邯的部队已开始在城外集结,甚至能够听到刀枪的碰撞声,和成千上万的军马厮杀声。他仍然坚信这场由自己点燃的起义烽火,终会将暴秦灭亡。

    然而,他的手下,那些起义的农民兄弟们,却早已承受不起这些失败。陈胜王死了!不是死在了他的劲敌章邯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车夫庄贾手中!

    许多个忠臣猛士在掩护他撤退的途中被乱军杀死,张楚王朝建立没多久就开始崩塌,越来越多的部将叛逃!

    当庄贾将手中的长剑深深刺入陈胜王的胸膛时,陈胜王看到了自己的鲜血,就像怒放的花朵,那么红、那么鲜艳!陈胜王轰然倒下了!

    临死前他怒目圆睁,看着叛徒庄贾向秦军投降,看着绣有“陈”的大旗被拔去,换上了玄色的大“秦”旗。

    这日,刘邦在自己的大营之内,十分苦闷,便又喝醉了酒大骂叛徒雍齿,尽管他已经集结力量攻打丰邑好几次,但却未能将城池夺回,杀掉叛将。

    姬良大老远就听到了刘邦屋中摔碎东西的声音,大声骂着一个侍卫,刚要进门,两个内侍慌慌张张地端着酒杯和酒壶从屋里跑了出来,差点跟姬良碰个正着。

    “姬将军!”那两个内侍战战兢兢地说。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主公他又喝醉酒了?”姬良问。

    “这几日主公心情不好,常常酗酒,喝醉了就摔东西骂人,我等下人都不敢近前。”

    姬良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你们下去吧。”随即,又整理了下官服,挺身走进了堂内。

    “滚出去!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吗?!”刘邦边喝着酒,边大声骂说,甚至连眼皮也不愿意抬。

    “刘三哥,是我!”

    刘邦这才醉眼朦胧地抬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姬良,于是指了指旁边说:“原来是姬兄弟,我还以为、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快坐、坐吧!”

    姬良只是垂手而立说:“我知说三哥最近因为接连失利而心情不好,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因此而消沉啊。你可是我们的首领!弟兄们还等着听你的号令呢!”

    “如今我也没辙了,打也打不进去,只能在这里守着,喝点闷酒。”刘邦无奈地说。

    “我倒是有一计,不知三哥是否愿意一试?”

    “哦?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现如今,以我们的兵力想要收复丰邑十分困难,只有向他处借兵才能摆脱困境。”

    “借兵?向何处借兵?”

    姬良沉吟了一阵说:“现如今,起义的队伍当中,唯有项氏家族一支力量最为强大。我听说,陈王死前拜项梁为张楚政权的上柱国,并命他和项羽继续引兵西进击秦,特别是在东渡过了江淮之后,势力更是发展壮大,已拥兵十余万人,进驻薛城。”(薛城:今山东滕州市南)

    刘邦听姬良这么一说,也顿时来了精神,示意姬良继续说下去。姬良接着又说:“陈胜王部下大将秦嘉,擅自背叛陈王,拥兵数万立楚贵族景驹为王,独占彭城以东,挡住了项梁军的去路。项梁于是讨伐他们,不到半月便击败了秦嘉、景驹,尽收其余部。如果我们向项梁军借兵的话,收复丰邑,铲除叛贼雍齿,将指日可待!”

    “嗯,你的计策挺好,但是我们还不知说项梁他们会不会借兵给我们啊?”刘邦还是有点担心。

    “三哥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小弟我了。”听了姬良的话,刘邦心中这才稍稍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