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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安现在心里很暴戾,自从上次许暮辰突然宣布放弃比赛之后,邢安就找人打听许暮辰的下落。许暮辰打碎他的气海,是他修为倒退,这股恨怎么也无法咽下。

    然而,邢段虽然也对许暮辰心中恨意大生,却根本不愿意为了邢安挑战门规,再加上许暮辰深居简出,邢段也找不到机会。

    对邢段而言,为邢安报仇远不如他自己重要,若是能找到机会最好,找不到机会他不会轻举妄动。但对邢安来说,许暮辰一日不除,他心中的怨恨一日不消。

    无法撺掇兄长为自己报仇,邢安终于按捺不住!

    “邢师兄别来无恙啊,师兄不在洞府养伤,怎么有空到在下这里来了?”陈博远腆着笑脸,问道。

    陈博远不说还好,一说便引起了邢安恨意,冷冷看了一眼陈博远:“师弟这是不欢迎我了?”再想起当初就是陈博远撺掇自己对付许暮辰,邢安瞬间将陈博远也稍带恨上了。

    不过他并不是傻瓜,现在自己还有用得着陈博远的地方,脸上虽然不好看,却也只是说了一句。而陈博远被邢安一噎,讪笑了一下说道:“师兄哪里话!”

    随后将邢安请入自己的洞府。他听到邢安被许暮辰打的只剩下三层修为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在惊讶许暮辰的同时也对邢安产生了轻视,要不是想到邢安还有个亲哥哥,而且是筑基期的高手,陈博远断然不会对邢安如此客气。

    “不知邢师兄有何贵干?”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博远还没蠢到认为邢安是和他拉感情来的,开门见山。

    “当然是位了许暮辰此人而来,我落得如此田地,全拜此人所赐。不过是凭着一点运气的废物,竟然如此猖狂,如不除他,难消心头之恨。”

    陈博远了然点点头:“师兄所言甚是,若不是此子凭借高阶符箓,又怎会如此嚣张。只不过......”说着,陈博远一副为难的样子。

    邢安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也是我虚阳门的弟子,不好动手啊!”说着陈博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邢安冷笑一声:“在门内不好动手,到了外面可不好说了!”

    “呵呵!邢段师叔是筑基高手,料理一个小小的练气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陈博远打了一个哈哈。并不接话。

    邢安见状,直接开口说道:“我兄长此刻正在闭关修炼,一时顾不上此人,而我被许暮辰暗算,想来想去,也只有依靠陈师弟了。陈师弟现在追随鬼眼公子,如果想让一个人消失应该不难吧!”

    陈博远脸色一下冷下来了:“师兄这是在命令我吗?我与许暮辰虽然不对付,但还没到生死相拼的地步,邢师兄还是慎言!”想那他当枪使?

    “事成后,我给陈师弟一百灵石!”邢安直接开出价码。如果是别人,也许这些灵石虽然会动心,但也要想一想为了一百灵石触犯门规合适不合适。但邢安知道陈博远与许暮辰,陈博远对许暮辰同样恨之入骨,就算他不出灵石,陈博远也会出手,但邢安等不了那么久。

    虽然拿出一百灵石让邢安无比肉疼,为了除掉许暮辰,邢安已经不顾一切了。

    两人一拍即合,邢安修为虽降,人脉还在,再加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知道许暮辰的行踪并不困难,陈博远自从两次被许暮辰挑衅,就对这个走了“好运”的废物恨之入骨,再加上灵石的诱惑,下定决心已定要解决了许暮辰。

    在两人心中,许暮辰一直都是靠偷奸耍滑取胜,现在神识受损,最大的依仗已经没有了,到时候让他们抓住还不是任由他们作为。

    许暮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来到百宝阁后,他直接拿出贵宾玉牌,接待他的侍者见状,急忙将他带到雅间,不一会儿就有管事前来。

    来的是一位中年修士,身材圆滚,长着一双眯眯眼,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此人见到许暮辰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换上招牌笑容。

    虽然许暮辰身份不明,但是能得到百宝阁白银贵宾身份的人,哪一个都不容易小觑,这位管事当然不会无故得罪人。

    “呵呵,鄙人张维德,不知贵客如何称呼?”张维德笑靥如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见到的是多年不见的朋友。

    对于别人的笑脸,许暮辰也不会故作清高,淡淡一笑:“贵客不敢当,在下姓许,此番前来是有事劳烦张掌柜,还请张掌柜不要见怪!”

    “许小友哪里话,只要我张维德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脱!”张维德与何唐一样,也是自来熟,都是成了精的人,几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上升到小友的程度。

    许暮辰当然不会计较这些,还乐见其成。

    “在下修炼需要一种灵药,名曰玉蚕草,不知百宝阁可有?”他也不绕弯子,和这些人精说话,弯子越绕,反而会将自己绕进去。

    “玉蚕草?”张维德凝神细想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玉蚕草生长不宜,极为珍贵,在下也只是听说过此物,却没有见过。”

    张维德说的极为肯定,许暮辰有点失望。如果连百宝阁都没有,那其他地方就更加不可能了。不过,许暮辰还是请张维德代为注意。

    张维德自然是满口答应。百宝阁每一个持有玉牌的人都能向百宝阁寻求帮助,得到优惠,甚至还有优先购买权。

    此间事了,许暮辰告辞离开。

    就在许暮辰离开不久,张维德轻轻拍了一下手,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雅间,此人全身黑袍,低垂着头,仿佛一直都在那里。

    “去查一下此子的底细,到底是谁将白银玉牌发给一名只有练气四阶的修士!”张维德淡淡说道。

    “是!”黑衣人沉闷应答一声,身影倏尔不见,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突然。一个时辰后,许暮辰的资料就被放在了张维德面前。

    “何唐?怎么会是他?”张维德喃喃道。

    “大人,有什么不妥吗?”黑衣人突然问道,这份资料他看过,上面记叙了许暮辰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就连许暮辰斩杀张德三人,夺得赤焰剑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仿佛记载的人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但是这份资料并没有不妥之处啊!

    “如果贵宾玉牌是别的掌柜所发,那的确没有什么不妥,毕竟谁没有个亲朋好友,私心假念,但如果是何唐的话......”

    黑衣人不解的看着张维德。

    “何唐此人与我有一些交情,他做人好爽却极为圆滑,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虽然他所在的分部每十年只有三快白银玉牌的权限,但数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此物送人,还是个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小子,这就有问题了!”张维德似乎对何唐极为了解,“而且何唐此人看人奇准,很少有他看走眼的时候,这少年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衣人有点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位大人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

    “不用!”张维德直接打断黑衣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