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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匀城人的过早一般是米粉,要么是面条。

    楚娇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风俗。

    米粉是前几天她和婆婆在灶房里蒸的,又用炭火,放在炕笼上烘干,制成干粉,这样可以保存很久不生霉,吃的时候也更有嚼劲儿。

    昨天公公炖了一大锅的猪骨头汤,深口的大铝锅里,浓汤已经结了肉冻。

    楚娇抬到蜂窝煤炉上,拿了土瓷碗,从玉戒里取了一大碗灵泉加了进去。

    盖上锅盖,然后张罗吃米粉的哨子。

    虽然昨天婆婆都已经做好了,但是已经冷了,得重新热一热。

    楚娇又取了一瓢灵泉搁置在灶台上备用,灵泉是好东西。

    不说喝了会长命百岁,但身体能保持康健,饭菜也可口。

    哨子是婆婆用干豆豉,豆干切丁,加上肉沫,辅以蒜苗、干辣椒炒的。

    虽然冷了,依旧香得很。

    楚娇把哨子倒进大锅里,灶膛里的柴火烧得嗡嗡响。

    锅铲翻炒两遍,颗粒散开后,她加了两勺灵泉,不然这样反复干炒,豆豉会焦了糊了,吃起来会很苦。

    灵泉加进去后,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等灵泉熬干后铲起来出锅。

    用竹子锅刷把大锅洗净,锅中下了菜籽油,她打了四个鸡蛋搅匀。

    这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蛋,蛋黄黄澄澄的,她添了两勺灵泉,等油热了以后倒进大锅里。

    歘的一声,大锅里冒着滋滋的声音。

    楚娇用筷子顺一个方向搅动,鸡蛋液凝固,成长丝儿状,金黄金黄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最后她撒了一把葱花,出锅。

    洗锅烧水,等着下米粉。

    “娇娇,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等她弄得差不多了,婆婆也起来了。

    “我醒了,肚子有点饿。”

    楚娇笑笑解释,手上功夫却很利索。

    “小心别烫着手啊。”

    莫茹叮嘱她,看了看灶房,转身去烤火屋倒水洗脸。

    “娇娇,好香。”

    岑九思还迷瞪着眼,身上衣服穿好了,但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他杵在灶房外,眯着眼用力嗅了嗅鼻子,像只小懒猫似的。

    “快去洗脸,马上就好了。”

    楚娇不免失笑,傻丈夫就是个孩子脾性。

    岑九思乖乖应声,转身去洗漱。

    “娇娇,你这米粉怎么煮的?这么好吃。”

    烤火屋里,放着电视,一家四口围坐在火炉旁,浓汤的香气四溢。

    米粉浇上重新熬热的猪骨头汤,放上哨子和鸡蛋丝儿,淋上一勺辣椒油,再来点葱花香菜,这滋味非常美妙!

    莫茹也这么煮过米粉,除了这鸡蛋丝儿,用料和儿媳做的一模一样,可这吃起来的味道却天差地别。

    楚娇捧着碗尝了一口热汤,又浓又香,笑着拍马屁混过去:“还不是妈做的米粉好?”

    “你还真别说,娇娇做的米粉和你做的真的味道不一样。”

    岑顺也忍不住说,这米粉越吃越香。

    “好吃好吃!”

    岑九思吃得满头大汗,连头都不抬一下,嘴里含糊附和。

    楚娇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院子里的那几块碎石头,心里倒是没那么闷了。

    反正以后会赚回来的。

    大年初一也不好串门儿,各自都在家里忙着闲活儿,不是看电视就是勾毛衣纳鞋底这些消遣。

    公公依旧削着竹篾编筐,一边看着电视。

    婆婆勾毛衣,楚娇想了想,上楼把自己的家什儿拿了下来。

    “娇娇,玩爆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