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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不叛出师门吧?

    周良炉见秦悦一脸恍惚,忍不住唏嘘道:“不但我家有,你家俞大哥家也有,不过他家玉矿挺多,银矿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上玄门,最紧要的是炼制灵器的各种密矿,其他倒是次要。”

    听到此处的秦悦,立刻就变了心,脱口而出道:“你说我要是叛出师门,投靠俞大哥家的玉山道院,能不能成功?”

    说完即后悔。

    周良炉再次爆笑出声,这次倒还知道控制自己的音亮,他显然知道这姑娘是看上了人家的矿,忍了忍才答道:“铁定能成,此事你找俞衡渠一说,保管成功。”

    秦悦显然没明白周良炉的话中话,尴尬道:“我就随口说说,又没想真叛师门。”

    周良炉笑够了,真诚建议道:“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用不着你叛师门,你只要嫁给俞衡渠,自然而然就是俞氏的人了。”

    秦悦脸上一热,心中忽然有些心虚,极快反驳道:“周良炉,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么龌鹾的心思呢。”

    龌鹾?你的那个好俞大哥,可是存着这个心思呢。

    周良炉乐得看戏,露出一口大白牙:“行吧,你要是哪一日想进周氏了,我给你写推荐信,也不用你叛师门,我聘你当个周氏客卿,光拿银子不干活的那种,算是报答你救我一命之恩。”

    他说到此处,再次强调道:“我的命很值钱的。”

    秦悦忽然觉得自己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好半响后,才勉强拒绝道:“倒也,不必。”

    周良炉拿起冷落在一旁的酒坛,慢慢押了一口,跟阿悦妹妹在一处果然很开心,这样心思纯粹又一肚子聪明伶俐的姑娘,倒是少见。

    “阿悦妹妹,你要是肯给我当妹妹,我就让我母亲收你做义女,正正经经序我家的齿,如何?”

    这样的话,有生之年,他也许还能爬到俞南祈头上做个大舅哥,简直血赚!

    周良炉越想这主意越妙。

    哪知秦悦想也没想的拒绝道:“没兴趣。”

    她可不想掺合进周家那一摊子骨肉相残中去,想到此处的秦悦,忽然觉得去周家当客卿,也不是什么绝顶美的差事了,容易被炮灰啊!

    要不,她什么时候问问俞大哥,他家收客卿是什么条件,她朝着那方向努努力?

    秦悦将银票直接拍在了周良炉身上,大言不惭道:“转交俞大哥。”

    家里有矿的,不坑白不坑。

    周良炉挑挑眉,笑眯眯道:“没问题。”

    反正银子他给出去了,至于他们二人谁收,他也不介意。

    周良炉送走了秦悦,对着另一个方向的屋顶上挥了挥手,贺方回从暗处现身对着他拱手回礼。

    周良炉今夜靠着一坛子酒不打算入睡,毕竟答应了俞衡渠的事,总要认认真真做到,一个人太过无聊,阿悦妹妹他倒是不好留,可这位贺道友,倒是能打发些时间。

    而且这位贺道友,似乎对方家的小姐有几分意思。

    想到此处的周良炉,再次卖力的挥泪挥手,反正都是守着下面的小院,不如一起呀。

    秦悦悄无声音回到房中,在黑暗中暗暗一叹,这个周良炉对她未免太过热情了些?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他能图谋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秦悦顶着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去敲松风院的大门。

    见久久无人应答,她推院门而入,里面一室沉寂,显然主人并未夜归。

    秦悦想起昨夜周良炉的话,便干脆坐在院中等着人回来,她也并未等上多久。

    晨光中,俞衡渠沐光而出,披着一身未消的夜寒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他手中拎着一包才出炉的糕点,未语先笑,“阿悦。”

    秦悦也跟着笑颜逐开,起身相迎:“俞大哥,你今日怎么晚回来了许多?”

    俞衡渠却并未着急回来她的疑问,将糕点摆上来,“入城时,看见许多人在排队,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秦悦接过糕点拆开,一股甜香扑鼻而来,她深深嗅了一口,赞道:“好香,似乎还带着一点点酒味。”

    拿起散开的糕点咬上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吃。”

    俞衡渠眉眼一派舒朗,显然心情很不错,静待秦悦吃完,口中随性介绍道:“这是钟陵城中出名的甜酒糕,喜欢我就每日回来都带些。”

    秦悦摆摆手,那样未免太过麻烦俞衡渠了,“不必这样麻烦,方府有早点,也很好吃的。”

    俞衡渠并不与秦悦辩驳,他每日夜巡后买回来放在此处,她愿意来他备着,不愿意来也不打紧。

    “阿悦,这个盒子你收好。”

    他挥手从乾坤袋中摆上来一只木匣,一只手推到秦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