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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听了眼前这人的来历,顿时对其刮目相看。原本还想着,这么一个小修士,为何跟随几人一起,现在明白,原来这位真是大有来头。

    “真是久仰大名。前些日子那件事后,应天洞府一战成名,不仅凭借化神前期的修为独自抵挡化神后期的高手,甚至还让琅琊阁的昭华大人亲自前来,最主要的是,竟然有娲皇族的最后一丝血脉,这着实让我们妖族心生敬仰。”

    “不错,娲皇族能够存活于世,实在不易。原本我们已经不做他想,没想到有生之年还真的见到了娲皇族,而且还是两位。”

    吴仲笑道:“九耀是我的朋友,他近期会一直生活在应天洞府。各位若是得空,可以前往做客,也算是各位前辈对我等晚辈的照拂。”

    这话一出,顿时让众人心生惬意。对方并未因为娲皇族的存在而抬高姿态,反而谦卑有礼,着实让人亲近。

    长松道人在一旁看着并未插话,但是心思却不断飞转。若是这样下去,恐怕玄仲会结交这几位,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玄仲今日来此,虽说只是拜访,但他却并不相信。显然,做贼心虚这个道理是真的。

    “各位,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站着说话。我已经命吓人准备了一些精致小菜,还有没有,边喝边聊可好?”

    “那就叨扰长松道兄了!”

    几人落座,原本按照修为,吴仲应该坐在最末席,可是长松道人却笑着将他带到自己的下首,说是为了给他压惊。其他人见此,只好顺次下去,而坐在最后一位的道人,则脸色有些不悦,但涵养不错,并未表现出来。

    长松道人神识强大,自然察觉出了这点诧异,他心中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他不知道的是,吴仲也隐约察觉了不同,心中暗自盘算。

    菜已上齐,各位举杯一饮而尽,这时长松道人说道:“前些日子那件事风波不断,即便是现在也是众人的谈资。不过我听说那天火道君在离开之后并未返回自己的洞府,而是消失不见。其洞府内众人乱成了一锅粥,最后竟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占领,直到最后,也不见天火道君现身。当日我虽然没去,但是也听闻了天火道君不敬昭华大人,最后被封印抬走。难道是没有送回,而是带往琅琊阁了么?”

    众人一听,顿时将眼光看向吴仲。

    吴仲笑道:“这件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当日虽然天火道君不敬昭华大人,不敬娲皇族后人,但昭华大人也只是出手惩戒,并未下狠手。虽然事后天火道君消失,有人推测是被琅琊阁掳了去,但以本人的想法,却觉得只是捕风捉影,甚至是无稽之谈。”

    这话一出,长松道人的脸顿时一僵,有些尴尬,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吴仲并未在意长松道人,反而继续说道:“以天火道君的修为,在如此情况下都不是昭华大人的对手,既然如此,昭华大人为何还要遮遮掩掩,以送回的名义将其掳去琅琊阁?他完全可以以不敬娲皇族为由将其带走,名正言顺,即便是他人也说不出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送走,可见昭华大人并没有要掳走天火道君的念头。”

    其他人听了缓缓点头,不过长松道人却说道:“会不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办事,毕竟对方是一位返虚境界的大高手,若是明目张胆带走,岂不是让其他同道有兔死狐悲之感?而若是暗中动手,既可以保住琅琊阁的颜面,又能体现自己的宽宏大度,何乐而不为?”

    “大哥这句话的意思是,昭华大人是个伪君子?”吴仲笑着看向长松道人。

    长松道人一听,顿时摆了摆手:“这是哪的话,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对于昭华大人的为人我们很是清楚。而琅琊阁更是海域势力的一块净土,我们都心生向往,岂会胡乱猜测。”

    吴仲笑道:“正如大哥所言,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不谈其他。我相信昭华大人,相信琅琊阁,想必各位也是如此。毕竟昭华大人的名号并不是一年两年才传出,而是日积月累,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所有人连忙说道:“这是自然。”随后众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吴仲的一番话语让长松道人心中不爽,但却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很是豪爽大笑,随后还自罚一杯,算是对自己言语不敬的一个交代。吴仲看过去并未多说,不过坐在最末席的一位化神后期境界的高手却说话了。

    “长松道人如此豪迈,我们也只是随便交谈,即便是昭华大人知道,也不会怪罪我等。”说话之人是一位水猿精,名叫孙荣,“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玄仲道兄,当然,只是随便交谈,若是不便,那就怪孙某人唐突了。”

    吴仲早就看出他有些想法,便开口说道:“请问。”

    “你们真的没有获得太虚宫中的宝物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直接看向吴仲,有的只是余光查看。

    观察众人的反应,吴仲心中冷哼,这分明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当然,这件事最开心的还是长松道人。自己一番谋划什么也没有得到,最后还牵扯出了娲皇族,算是保住了应天洞府的一世平安。若是吴仲躲在洞府之中足不出户,自己也毫无办法,但他却偏偏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还来此和自己耀武扬威,这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他现在已经确定,吴仲必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来此震慑自己。只不过他也太小瞧自己了,若是被人轻易震慑,自己还能在海域立足这么多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