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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空中呼啸而过,韦应华并未返回京兆,而是跟着王连山回了王氏。

    一路上,韦应华沉默不语,他在来之前就知道,王连山叫他过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到了那里一系列的演戏,让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虽然他王连山算不上是仗着他的威势狐假虎威,但到底拿他做了挡箭牌。

    王连山也知道这件事让韦应华心中不爽,可是这件事不是他的决定,而是起身后家族势力的一致决定。他们想趁着于回不在,做点什么。当然,眼下还要将这位大人物安抚好,毕竟后面的事还需要他参与。

    “今天,真是有劳韦兄了,跟着我在萧氏折腾了一番。”王连山笑着说道,言语中有些心虚。

    韦应华并未看他:“事先你应该和我说一声,你们两家的事我不想掺和,也不愿搅合进去。虽说你没有事先和我说,但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么?在看到你身后这位宋长老,我就大概明白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何况后来于回竟然失踪,要说你王氏不做点什么,那才是奇怪。但你不该拿我做挡箭牌,这分明是将我置于危险之地。他日在遇到萧氏之人,你让我如何开口?”

    王连山在后面不断赔罪,说着自己实在唐突冒失的事情。

    其实韦应华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家族之间的斗争都是这样,为了利益,为了资源,为了荣耀,都会有大小不同的纷争。但让他有些惋惜的是,那个叫吴仲的孩子,今夜恐怕会遇到麻烦。

    吴仲回到荣安殿,大脑一片空白。接连的打击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转圜,大脑中不断闪现着两个事情:岳轻语即将结婚,男方竟然是宋元弘。再一个就是关于师父失踪,竟然说是自己泄露出去的,而说这话的,还算是岳轻语。他觉得好笑,这根本不可能,可是很显然,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已经无需去过多追究源头,只拿他问罪便是。

    李明玉与宫彦在他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尤其是李明玉,脸上布满了疼惜,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即便是她,也没有说话的余地。正当她心中担忧不已之时,两道身影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吴仲,你闯下大祸了!”李云河刚一进来便怒吼道,“家族要是因此遭遇任何一丝变动,你十条命都不够抵这次的祸端!”

    萧权站在那里脸色铁青,双眼怒火喷张,但却并未怒斥吴仲。

    “你可有什么话说?”萧权看向吴仲,冷冷地说道。

    吴仲笨笨没有理会李云河,他看向萧权,轻声说道:“我没有这么做。”

    “你还说没有?对方都已经上门这么说,而且你与岳轻语的关系众所周知,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讨好她,和她说了这些事?吴仲,我知道你不是在家族自小长大的孩子,心中难免对家族的归属感不足。可是你也毕竟生活在这里,又是于师兄的弟子,怎么能如此做?”李云河继续说道,咄咄逼人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愤怒的公鸡。

    吴仲冷冷看向他:“我没有。”

    “哼,这话,还是等你师父回来和他去吧!”李云河怒吼道,随后大喊,“来人!将吴仲打入家族牢笼!”

    “慢着!”李明玉立刻组织,走进来的两名随从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怎么着?这就开始定罪了?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这么快下了结论,真是厉害啊!”

    李云河看向李明玉,眉头微皱:“师妹,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于回师兄不在,我就代替他教训教训这个徒弟。”

    “他师父不在,不是还有我吗?那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李明玉说道。

    这话一出口,李云河顿时不知该如何说话,萧权在一旁眉头微皱,低声说道:“师妹,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李明玉一把拉住吴仲护在身后:“这件事我管定了!怎么?欺负他师父不在,对方三言两语,就让你们给这孩子定了罪。师兄,你忘了你曾亲自窥探过他的内心,他到底说没说你还不清楚吗?”

    李云河当即驳斥:“虽然家族检查过他的内心,但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法宝掩藏了事实?即便他没有,他与岳轻语的关系众所周知,说不准什么时候言语透露,让对方感觉到了不对。师妹,即便是你,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吧!”

    李明玉顿时转向李云河,对他怒目而视:“你作为家族长老,不经调查,擅自给家族子弟定罪,还在我面前谈责任?你谈个屁!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吴仲说的,别想从我这里将他带走!”

    “你!”李云河被对方这顿臭骂,脸色十分难堪,就连萧权都有些生气。

    “师妹,你过分了!”萧权说到,“这件事即便不是吴仲所泄露出去,但毕竟和他有关。为避免嫌疑,必须要做出处理。眼下家族已经有些动荡,难道你也打算站在我的对面么?”

    李明玉被这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她与萧权还有金道长是年轻时的好友,三人出生入死多次,最后在萧权的招揽下,李明玉二人前往萧氏定居。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金道长还是离开了,留下李明玉一人。如此这般感情,李明玉怎么可能真的站在他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