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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声跟着谈院长读了博,拒绝了昭辰留校的建议,跟尽欢一起回了家。

    昭辰和晚声最大的不同在于,除了和尽欢的小家,他还有爸爸妈妈家,外面大风大浪,总有个港能给他避风。

    晚声在家里最大的酒店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婚礼,十几年的爱情长跑,尽欢于他早不仅仅是爱人那么简单,他们是朋友、是亲人、是夫妻、是战友,没有什么力量再能把他们拆散了。

    婚礼当天,昭辰特意请假赶了回来,一别数年,这座城和初离家时变得实在太多,他都有点认不出来,过去的记忆失去了载体,渐渐模糊消散在风里。

    高朋满座,新娘挽着新郎一桌一桌敬酒,新娘没喝多,新郎没喝多,双方的父母没喝多,倒是新郎的师哥喝多了。

    昭辰喝多了,躲在卫生间哭,他不说醉话,一个劲的哭,没有人知道他在哭什么,没有人能让他停下来。

    等到哭够了,他不顾婚礼还没结束,不顾不属于他的热闹,悄悄从酒店跑了出来。被风吹吹他清醒了不少,中午,街上的行人不多,酒店楼下有一家装潢精致漂亮的的咖啡店,昭辰想偷一点独处的时光,晃晃悠悠进去了。

    黑咖啡端上来,不加糖不加奶,一位店员正在演奏钢琴曲,琴音袅袅,昭辰没用心听。

    搅搅搅,些微的印象,许尽欢小的时候喜欢找晚声一起吹泡泡,昭辰那会没少笑话晚声,哪有男孩子天天跟女孩子一起玩吹泡泡的。

    都过了这么久了……

    一饮而尽,很快杯子里再没有泡泡。

    昭辰喝完咖啡,上了一辆出租车。

    晚声发现昭辰跑不见了,生怕昭辰不熟悉路走丢了,忙给昭辰打电话。

    “喂,师哥,你跑哪去了”背景是嘈杂,今天是晚声的好日子。

    “我要回北京了,欢欢她……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