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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余山看着二人,宽慰一笑道:“若皇后娘娘知道公主与大汗这般伉俪情深,定当欣慰。”

  诸葛青卿脸一红,道:“罗将军莫要误会,我与大汗尚未成婚。”

  “说起母后,不知罗将军是否知道,这次花灯节太子是否会出宫游赏?”诸葛青卿期待问道。

  说道太子,罗余山的脸上明显沉了几分,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太子殿下恐怕是无暇出游。”

  “为何?”诸葛青卿追问道。

  “哎,若不是今日再次遇到公主,这几日我也是想托人送密信至摩斯予公主的。听闻,韦大将军这几日连连面见太后,恐怕是要生些变动了。”

  韦白,诸葛青卿的眸子也冷了几分,这老狐狸当年就是仗着与太后暧昧不明的关系,才得以步步高升,偏偏父皇仁孝,对太后也始终忌惮三分。

  “何变故?”独孤烈冷淡问道。

  他已处理好诸葛青卿的伤口,并将她衣袖挽下,亦招呼罗余山一同坐下说话。

  听到独孤烈开口询问,罗余山还是恭敬欠了欠身,答道:“他与太后谈了些什么,还尚未可知,不过想来,应该是与五皇子有关。”

  “五皇子,诸葛誉。”诸葛青卿暗自呢喃。

  诸葛誉也是韦贵妃所出,自小机敏,极擅揣测父皇喜好,也颇得父皇喜爱,过了年,也十六了,到了成年的年纪。

  “五皇子现已成年,尚未封王赐府,今日朝中言官多有谏言,让皇帝早日给五皇子封王赐府,迁出宫中居住。”罗余山继续说道:“不过,韦贵妃自然是不想让五皇子离宫,这些日子,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韦白兵权在握,韦娘娘怕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诸葛青卿望着平静湖面,眼底冷了几分。

  罗余山亦是点了点头,韦白朝前朝后的奔波,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叶武大将军父子之事,可有眉目?”沉默半晌,诸葛青卿又问道。

  “在下回到朝后,便假意拜在韦氏门下,虽说韦白对我还是有几分堤防,我使了些手段,与他几个心腹交好,每每试探提及叶武大将军之事,他们便支支吾吾,闭口不言。”

  “不过,一日醉酒,我从一个韦白贴身伺候的家仆那听出了丝毫端倪,叶大将军父子恐都已不在人世,而他们的死因,肯定与韦白脱不了干系。”罗余山低声说道。

  韦白!果真与他关,叶氏一门败落,得益最大的便是他!诸葛青卿的纤白的手不由握紧,眼底难掩生冷的恨意。

  独孤烈沉吟半晌,淡淡开口道:“我若没记错,那时韦白不过是右将军,韦无岸是粮草督运,凭他们二人官位职权想要谋害中军主帅,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汗所言极是,此事我定会细查,以慰二位将军。”罗余山正色说道,又想起什么,便对诸葛青卿提醒道:“明日花灯评选,韦白会亲临五华门,他是陛下御定的主选官之一。公主这几日在城中可要处处小心,莫让他撞见认出。”

  诸葛青卿与独孤烈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

  凤祥阁内,一个身着蜀锦鞠衣,披着六凤霞帔,头戴龙凤冠,两鬓已泛白的辞老妇人,倚坐交椅之上,面色有些不悦,正闭目养神。

  身边一个小婢女,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捶着肩颈。

  “怎么停下了?”老妇人皱着眉,声音不悦。

  那小婢女正对着进门的黄袍男子欠身行礼,因而停下了手上动作。听闻妇人责备,惶恐地正要谢罪,却见黄袍男子,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才稍有安心。